其余的人见状大骇,拼命向后退缩,一脸愤慨瞪着段非翼骂道:“姓段的,你想干什么?”
段非翼一声狞笑,一个箭步冲到那个声音厚重的魏国高手面前,挺刀便刺。
那高手空有一身武功,奈何全身缠着沉甸甸的镣铐,拳脚功夫完全施展不开,哪里躲得掉无坚不摧的青鹭匕首?
段非翼一刀扎在那人腹部,随后马上抽出,雪白刀光在对方咽喉一划而过,那人咽喉多了一条细痕,血水如瀑布一般射出。
那人眼里全是愤怒,哼哼唧唧两声,俯身倒了下去。
此时便是傻子都知道段非翼是想杀光所有人。
段非翼右手已被鲜血染红,丝毫不隐瞒自己的企图,阴恻恻道:“各位朋友,对不住了,你们死了才对吴国最为有利。
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但我清楚你们大多是各国精锐,多半在吴国刺探过情报,杀过不少吴国人吧?
你们被关进来后,我知道淄衣楼一方面想从你们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情报,一方面又想拿你们去跟贵国谈判,换回一些楚国探子。
杀了你们,既可以为吴国同胞报仇雪恨,也可以断绝楚国跟各国谈判的可能性,加深各国之间的仇恨。
哼,你们千万不要怨我,既然进了这道门,吃了这碗饭,应该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你们安心上路吧,有这么多人携手同行,九泉之下也不寂寞。
花融酥,除了牢里那个驼子不能动,其他的人一个不留。”
花融酥似乎从未见过这般杀戮,不由怔了一怔,轻轻咬了咬唇,随后马上眼神坚毅,露出凶光。
她把匕首给了段非翼,手里没有兵器,反手拔出头上那根黝黑发簪,忽地扎向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耳朵。
老人全没料到这个肉乎乎的花融酥出手如此狠辣,瞬间就被那根黑不溜秋的簪子贯穿半个头颅,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歪歪扭扭倒在地上,左耳处流血不止,四肢剧烈抽搐,很快没了动静。
杀气瞬间弥漫地牢。
其余的人不甘赴死,眼看逃无可逃,纷纷怒吼:“跟这对狗男女拼了。”
然而他们身上的镣铐重达数十斤,被这般沉重的镣铐绑住手脚,任是再强的武功也没有用武之地。
手被绑住,抬不起来;脚被绑住,踢不起来,那双脚便是走快一些都会摔跤。
段非翼和花融酥的武功既非势大力沉的沙场路数,也非复杂多变的江湖路数,而是志在夺命的刺客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