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谦怅然叹息:“此事说来话长,我不知该怎么说。倒是你,靠山王和陛下对你信任有加,为何你不去支持陛下,帮她对付谋朝篡位的安国长公主?”
尊钺仿佛被他戳到了软肋,口气渐转苦涩:“国事无小事,非三言两语所能明了。杨柳,你进来说话吧,我不会出手偷袭你的。”
想起尊钺在山里袭杀朱砂门杀手的手段,杨谦半点不敢大意,冷笑道:“你少骗我,我不会上你的当。在没弄清你的真实意图前,我不敢进屋。你的飞针很危险,我没把握躲的开。”
尊钺不禁苦笑道:“你这小子武功不咋地,疑心病倒是很重,一看到我的手伸进袖中,就怀疑我要用断脉神针射你。
我的断脉神针可不是寻常的金属暗器,而是指尖发射的一股无形罡气,我若想出手偷袭,屈指一弹就可射出神针,何必要多此一举伸手入袖呢?”
杨谦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厉害的暗器,倒是有点像是段誉的六脉神剑。不过他清楚以尊钺这等身份,还不至于要对一个后生晚辈撒谎,犹豫片刻,慢慢伸出半个脑袋,偷偷察看尊钺的动静。
尊钺的脸色比刚才还要差劲,但他的眼睛熠熠生辉,给人一种很有力量的感觉。
他斜靠床头,面带微笑,直视着畏畏缩缩的杨谦:“杨兄弟,你应该相信我,进来吧。”
杨谦想了想,感觉从他的眼眸里没有发现恶意,终于定了定心,一步步走进竹屋。
“尊楼主,可否告诉我,在这场战争中你究竟支持谁?”
杨谦进了屋,并未完全卸下防备,而是一屁股坐在茶几旁,右手握紧青鹭匕首,左手抓住茶几的边缘,一双眼睛紧紧注视着尊钺双手,随时准备用茶几作为盾牌抵挡他的飞针。
在这多事之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多几分戒备总是好的。
尊钺知道他对自己的畏惧根深蒂固,很难轻易卸下防备,笑得颇为苦涩。
“要是我对你说,我不偏袒她们任何一人,只想当个安安静静的看客,你怎么想?”
杨谦双眼瞪大,愤愤不平的瞪着尊钺那双比海水还深澈的眸子:“什么?你要袖手旁观?你怎么能袖手旁观?”
“我为什么不能袖手旁观?谁规定我不能袖手旁观?杨柳,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开陛下,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地方。
但有些话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这是项氏皇族的战争,是陛下和安国长公主的皇位之争,而不是楚国的战争,我是项家臣子,既不便介入,也不敢介入,更不想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