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雪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在安抚一个找不到妈妈的小女孩,她的手环抱着唐静的腰肢,眼神温柔。
唐静缓缓抬起头,一张俏脸上连妆容都哭花了,她就这么看着白幼雪,似乎是有些迷茫。
白幼雪唇角微微掀起,一抹潋笑犹如水波般扩散:
“唐姐姐...别怕...还有我呢...”
“不止有我,还有我们呢。”
唐静有些呆呆的,似乎不知道白幼雪说的是什么意思,她秀眉微蹙,轻声的呢喃:
“我们?”
白幼雪笑容依旧,她指了指身后的肖遥:
“是啊,我们。”
“你忘了吗,你刚刚才说过的,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应该相互帮助吗?”
“不然怎么才叫‘敬友谊’呢?”
肖遥点了点头,他走上前一步:
“唐姐,现在咱们是朋友,你就先别拿那套老师的模样了,咱们岁数差距也不是很大,应该不会有代沟的。”
“再说了,我们两个不行,还有华哥呢,再不行,还有老高呢。”
“老高可厉害了,刚才的那个朱一天在他面前就是个弟弟。”
唐静似乎清醒了一些,她忽然露出一抹微笑,但怎么看都有些苦涩:
“是啊,差点忘记了,咱们刚刚才说要做朋友的呢...”
“只是...我怎么说也是个二十九岁的女人了,而女人呢...注定要嫁给男人,甚至不需要在乎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只要他有钱,有地位,能够成为你的依靠就行了...根本不用在乎这个依靠到底是铁铸的坚墙...还是烂泥糊成的泥胚。”
“这个人是好是坏,到底是爱你这个人,还是爱你那俏丽的模样和诱人的身子...他们都不在乎...”
“他们以为你幸福了,物质上什么都不缺...但其实...精神上的死亡...”
“才是最可怕的东西。”
她低了低头,一只手轻轻的在眼睑上摸了摸,她深吸了一口气:
“抱歉啊,我的两个小朋友们,失态了。”
“你们可能真的帮不了我,这是我父母的决定,就像朱一天说的那样,只要他给足了彩礼,再大肆宣扬一番,这婚,我不结都不行了。”
“有的时候,父母之命...或许真的是你无法抵抗的东西。”
“我也很想跟他们说一声‘不’,但每当我看见父母那张沧桑的脸,那双满是老茧的手...”
“曾经风华正茂的母亲如今也有了白发和皱纹,顶天立地的父亲也不得不弯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