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吏,大哥,我们总算是赶上了!"
朱树抹了把汗,胡须上还结着冰碴。
“杨仙吏,大哥,这回可不能怪我和二哥办事拖拉,现在天庭七大马场都出事了,都出了和冷山马场同样的事,所有马匹暴毙而亡,我们这些马还是跑了三十来个小马场收拢来的…”
话多的朱风刚下马,赶在二哥开口前,就把要紧事抢先说了。
十三郎环视朱家四兄弟,说道:“近来天庭尽出大事,看来白眉元尊和神捕营又得忙一阵子了……可惜我们也帮不上忙。”
眼见气氛凝重,十三郎岔开话题:“你们俩先去休息吧,秋荷那边有热水。”
十三郎拽过一匹枣红马,上马试了试脚力。这些天马虽然不是上品天马,但总体质量还是可以的……那马儿突然人立而起,吓得旁边几个看热闹孩童哇哇大叫。十三郎眼尖,看到马蹄铁内侧露出扭曲的符文,像是用烧红的铁钎烙上去的。
"这马怎么会有我们那边的镇魂咒?哦,这马是我们那边的……"
波斯猫拉娅正在边上看热闹,一见熟悉的符号情不自禁有些兴奋喊道。
见十三郎看向自己,面纱下的红唇微微又说了:"这不是普通的咒术,是盗马贼经常用的禁术......"
片刻不离拉娅身边的娄阿鼠,逆风只听清一个“贼”立刻挡在未婚妻前面,腰间的大秤砣一晃荡,夜生活太丰富,被拉娅掏空的身体都晃了一下。
娄阿鼠嘴上可不怂:"媳妇儿离远些!我当年在大漠......"
十三郎和朱家四兄弟也管不了什么禁术,立刻就把马分给了那些运力不行的人家。有了这群生力军的加入,大云朵的速度一下就上来了,耳边居然有了些呼呼的风声。
"你昨天晚上说,你见过会吃小孩脚指甲的马是不是?"七把叉不知何时凑在了干娘的身边过,嘴里还叼着刚到手的糖人。
潘大娘子正坐在一朵粉云上补衣裳,针线篓里还放着半壶酒,"干娘在御马监的那三百年......"
"知道知道,"七把叉做了个鬼脸,"您喝趴过八个溜马力士嘛!"
七八叉亲娘骆大娘子驾着一朵素云飘过,忙着给几个跑得满头大汗的孩童分了糖水。七把叉见有喝的,一起身就追了上去……她丈夫罗长子默默擦拭着大富镇捡来的一柄制式佩剑,额角的伤疤在月光下格外显眼。这段时间他的心里有个隐忧一直折磨着他,他总感觉一直跟着自己的背运大哥一直在跟着他……刚刚乡亲们送回来的家私眨眼间又被大水冲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