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云的狼牙链"哗啦"缠住旁边发抖的老太监,银链倒刺划破他衣领:"说!耳珰里的磁石粉哪来的?"太监脸色惨白,裤裆湿了一片:"是...是韦妃娘娘给卢家的,她说...说能镇住九鼎的地气..."
扬州运河边,腐臭味混着火油味熏得人睁不开眼。陈玄礼挽起裤腿,横刀劈开缠住脚踝的水草,淤泥里露出半截生锈的铁链。王老五突然从水里冒出来,头发上挂着水草:"大人!船底有铁链连着炸药,足足十几箱!"
话音未落,对岸鬼面将的箭楼里传来机械转动的声音。陈玄礼抬头望去,只见裹着蛊虫的泥球被拍竿抛来,"砰"地砸在堤岸上,黑色的虫群瞬间爬满守军的脸。张老三抱着石灰桶冲上去,虫子钻进他衣领,他却咧嘴一笑:"龟儿子们,尝尝爷爷的石灰宴!"
石灰与虫尸炸开绿色的烟雾,陈玄礼趁机大喊:"点火船!"十艘浸满桐油的旧船被砍断缆绳,顺着水流撞向敌舰。火光冲天而起时,李晟带着玄甲骑兵从侧面杀出,陌刀劈断拍竿的木头基座,碎片飞溅中,他挑飞了鬼面将的头盔。
"你到底是谁?!"陈玄礼的横刀抵住对方咽喉,却在看清那张脸时倒吸一口凉气——整张脸布满烧伤的疤痕,右耳缺了半只,正是三年前在长安街上见过的卢家护院。
"想知道真皇子在哪?"那人咧嘴一笑,露出染血的牙齿,"就在你天天见的人身边..."话未说完,他突然咬破藏在舌下的毒囊,身体抽搐着倒进运河。
太极殿内,吐蕃使者跪在金砖上,膝盖磨出血痕。他捧着的金盘里,孔雀翎围着一卷羊皮纸,边缘还沾着未干的血:"赞普临终前让小人转告大唐皇帝,真皇子在..."
"砰"的一声,杨国忠突然栽倒在地,袖中掉出个鎏金耳珰。上官婉儿用银簪挑起耳珰,只见里面的磁石粉末簌簌掉落:"相国可知,萧淑妃这耳珰是宇文恺特制,专门吸你袖中的磁粉毒针?"
殿门突然被撞开,段秀实浑身是血,手里拎着个鎏金匣:"陛下!卢氏祠堂暗格里找到的!"匣中是《氏族志》残页,字迹虽旧却清晰:"韦妃天宝元年购漠北女奴,此女肩有龙尾胎记,貌类萧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