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醋浸的麻绳捆磁脉节点!”李琰挥刀砍向杨广棺椁的磁石底座,“当年父皇能破建成的玄武门伏兵,朕就能拆了这皇陵磁阵!”刀刃砍在磁石上溅出火星,却见杨广胸口的玉玺残角突然转向他,磁流如活物般缠上他的战马。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驼铃声——是阿史那云的狼骑冲破沙暴,浸过醋浆的磁网正兜头罩向地宫的磁流枢纽。
磁宫地底的磁髓瀑布下,上官婉儿的披帛还滴着酸液。她盯着水晶棺中突然睁眼的武瞾,发现姑祖母的瞳孔里竟映着磁脉流动的光影,分明是《臣轨》中记载的“磁瞳术”。更令她心惊的是,武瞾抓着她的手腕上,静脉处竟嵌着细小的磁石,像极了当年在掖庭见过的磁疗针。
“姑祖母……您胸口的玉刀……”婉儿颤抖着指向那柄刻着李治私印的短刀。武瞾的指尖划过刀身,磁流突然在棺内形成水幕,映出显庆年间的场景:年轻的太平公主跪在磁髓池边,腕间割开的伤口正往池里滴血,池底沉睡着的,正是此刻躺在棺中的少女武瞾。
“圣历二年那次……不是饲母,是换脉。”婉儿突然想起石壁上的刻字,终于明白为何太平公主每月都要咳血——她在用自己的血,为武瞾维系磁脉。话音未落,洞顶突然砸下数具磁傀,为首的正是戴着梅花金锁的那具,手中磁刃直指武瞾心口。
“婉儿小心!”武瞾突然挥手,磁流裹着水晶棺内的《臣轨》残页飞出。婉儿认出那是昨夜丢失的残页,此刻血字在磁光中显形:“以处子血定磁脉,以皇室骨为枢机”。她突然想起自己腕间的玉镯,正是太平公主所赐,镯内刻着的,竟是武氏血脉的磁脉图谱。
磁傀的刀刃即将刺入武瞾心口时,婉儿突然将玉镯砸向磁傀。浸过醋浆的玉碎成齑粉,却激活了镯内的磁脉符文,磁傀喉间的磁核“砰”地炸开,迸出的不是碎片,而是三百片刻着《切韵》音标的铜片——那是太平公主用来控制磁傀的声纹密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