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金帐内,鎏金匣子里的羊皮卷在烛火下显形,朱砂字迹刺得阿史那云眼眶发疼:“李琰非太宗嫡脉,磁脉测试可证”。她指尖抚过卷末的狼头印,突然听见帐外唐军号角,李光弼的独臂举着染血的陌刀,刀刃上粘着半片磁砂甲——正是范阳卢氏的徽记。
骊山观星台的铜制沙盘上,李璎的指尖无意识划动,细沙自动聚成东海舰队的模型。“东北震位,巽风过堂……”她突然浑身抽搐,白沫顺着嘴角滴落,沙粒在“震位”聚成旋涡,显现出倭国舰队的真实航线——不是登州,而是绕道钱塘江,直指扬州盐仓。上官婉儿手中的茶盏“当啷”落地:“调神策军去守漕运!”
裴九娘抓起一把磁粉撒向沙盘,沙粒却在“巽位”形成逆流:“不对!他们用龟甲舰残骸做诱饵,真正目标是切断南北磁脉!”她扯下官服袖口,用簪子在丝帛上疾书,刚系上信鸽脚环,鸽子突然从空中坠落——远处海平面,倭国忍者的磁石铃铛正在高频震动,形成的磁暴干扰了信鸽脑内磁腺。
太极殿内,五姓七望的罪证堆成小山,磁粉绘制的田产图、私兵名册在丹墀上铺开。上官婉儿抖开染血的《氏族志》,书页间飘落的磁粉自动聚成“谋逆”二字:“范阳卢氏私通吐蕃,清河崔氏暗铸磁甲,这些都在你们自家族谱里记着!”话音未落,博陵崔氏老太爷突然冲向镇国鼎,苍老的手掌按在滚烫的鼎身上:“我崔氏天命所归……”
李琰本能地伸手阻拦,热浪灼伤右臂,玄甲下的衣袖裂开,露出疤痕下隐约的七点红痣。陇西李氏的老仆趁机高喊:“太宗嫡脉应有七星连珠痣,他这是假的!”殿内哗然间,裴九娘上前掀开他衣袖,指尖蘸醋擦拭痣点:“这是当年平阳公主为保护幼主,用磁针刺破毛细血管形成的血痣,太医署的《金疮秘录》里有记载!”她拽过太医令,“验他后颈的朱砂记——与《贞观政要》里太宗幼弟的胎记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