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玥!护驾!"上官婉儿扯断珍珠项链,磁化的珍珠粉炸开白色迷雾。武玥从梁上扑下,横刀却被磁力吸向左侧,刀刃在石壁上擦出火星。黑衣人摘下面罩,左脸的烧伤疤痕正是三个月前火油泼的——本该烧死的博陵崔家家主,此刻胸口嵌着三块磁石,像活死人般咧嘴笑。
锁龙井下二十丈,上官婉儿推开刻着河图的石门,扑面而来的热浪让她踉跄。穹顶的夜明珠足有拳头大,照亮中间的磁石棋盘——棋子是微型楼船和铁笼,棋盘上浮动着长安城的光影投影。宇文家主的虚影坐在棋案后,手中青铜樽刻着"开皇九年",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娘娘可敢与老夫赌一局?输了,长安城三千童男永镇地脉;赢了,放你儿子一条生路。"
婉儿将李麟的襁褓放在棋秤东南角,襁褓上的血渍自动聚成朱雀坊轮廓:"怎么个赌法?"虚影敲了敲棋盘:"子时前,你若能破我十二磁枢,算你赢。"地面突然震动,代表磁龙的铁笼棋子自行移动,啃食着代表坊区的楼船。婉儿指尖按在"朱雀门"位,银簪划出火星:"三百陌刀手,伏击延平门磁枢!"
棋子相撞的刹那,地面传来闷响。西市的磁龙突然扭曲,某个铁笼"砰"地炸开,摔出个昏迷的男孩——正是三天前失踪的米铺小郎。婉儿的指甲掐进掌心:"原来每个磁枢,都是条人命..."
西市上空炸开三朵赤色烟花,李琰的玄甲浸满血污,站在坍塌的酒肆屋顶。他看见裴九娘的磁石飞爪勾住龙颈,武玥的战马在火海里打转,突然想起上官婉儿的密信:"地脉磁枢在十二坊的水井下,用童男血祭的!"
"砍断暗渠绳索!"他抽出横刀劈向梁柱,三百桶火油顺着排水渠灌入地缝。裴九娘的飞爪突然发烫,磁龙颈间的铁笼正在融化,露出里面盘成一团的磁链——每条链子都刻着失踪孩童的生辰八字。"武玥!射龙首的磁核!"她的吼声被磁暴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