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知道这么重,就不给纸钞啊?”
纪晏书很不满,李持安就是故意给铜板的。
十贯铜板,那就是六十多斤。
李持安老实道:“我没有其他的钱了,就只有这箱铜板。”
纪晏书错愕,“您是国公府的公子呀,票子就不能多拿几张以防万一吗?”
“铜板也是钱,不收是违法的。”
算你狠!
纪晏书恼了眼李持安,脑子里想着怎么把这箱沉甸甸的铜板搬出英国公府。
李持安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纪晏书随便说来,“我叫贾晏娘。”
“真的?”
“哦,那我叫甄晏娘。”
李持安真风流,老婆和歌女排排站,都不知道哪个谁,哪天老婆给他带了绿帽子都不知道。
“好工作这么多,你怎么想着在酒楼工作?”
纪晏书感受到李持安赤裸裸的蔑视,“女子的存在,是独立天地间,清风洒兰雪。”
“我做酒楼歌女就卑微下贱?您是国公府公子就高人一等?”
李持安高高在上的眼神,看她好像在看一只牛马。
“歌女怎么了,我能养活我自己,那就是好工作,无比高尚,无比伟大。”
李持安轻声笑了笑,这真是个想法清新脱俗的女子!
纪晏书心里斥骂,见个女子就媚笑,下流!
英国公府,待客厅。
李侍郎夫妇躬身赔罪,幺儿的操作让他们两口子臊到八里地去了。
孟之织厚着脸皮道:“夫子,都是我李家的错,两个孩子的事……您看怎么解决好?”
李烨觉得他的脸比地板还厚,比牛皮还硬,“夫子,要是纪家坚持和离……那就和离。”
“令嫒的嫁妆会如数退回来,之前纳成的聘礼不用退回,另外赔五万贯补偿令嫒,还会多给些田产铺子,置办一座宅子。”
纪知远脸色一僵,李家真是好大的排面。
“我家晏儿本无大错,却逼得她不顾脸面,自请归家。”
脸上尽是不屑,“李二郎不愿娶我晏儿,李家早说就是了,我纪家也不是非要赖着李家不可。”
李烨夫妇像只鹌鹑一样,听话受训。
纪知远曾是他两个孩子的老师,又出了这样的事,他们实在没有底气拿脸对着纪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