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街上行人如梭,繁华依旧,可是在这繁华中隐隐透出一股即将没落的腐败气息。
经过这段时间小龙女的陪伴,杨过的心情也平复了许多,他和小龙女走在这还是一派承平盛世景象的街市之上,一时感到有些恍惚。
襄阳前线那里一群老弱病残在厉兵秣马时刻防范着蒙古大军,气氛肃穆沉凝,甚至是人人自危,可是这里只有欢声笑语,歌舞升平,实在是让人为郭靖郭伯伯不值,这样腐朽的王朝,郭伯伯到底在守护着什么?杨过不懂,小龙女更是毫不关心。
杨过二人没有在临安停留,而是穿过城池,直奔郊外而去。
牛家村的破败已经有三十多年了,现在也仅有十几户从外地逃难至此的流民在这里安家,勉强耕作度日。
杨过和小龙女赶到牛家村的时候就是看到的这样一幅夕阳西下的清冷场景。
小龙女不通世事,也不爱与人打交道,可是杨过却是自小颠沛流离,颇通人情世故,他上前与那些衣衫褴褛的流民交谈起来。
这些流民面有菜色,神情紧张,对杨过的提问显得有些无措。
“这位公子,您问的三十多年前的事情小的们哪里会知晓?我们都是前些年家乡遭了灾,兼之兵匪作乱,背井离乡逃到这里,勉强依附这个破败的村庄,艰难度日,对于以前的事情是一概不知啊!”
一个满面沧桑的老者战战兢兢地说。
“哦,对了,村子的东边有一个老猎户,据说是这个村子原来的人,公子可以找他打问,不过他脾气有些古怪,单身一个人,是否知道公子要问的事情,小的就不知道了!”
杨过谢过老者,带着小龙女往村东的方向走去。
村东有一个孤零零的小破屋,外面用石块泥巴围成一个低矮的小院,院门开着,院子里随意晾晒着一些动物皮毛,小屋门口靠墙放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叉。
杨过上前敲了敲门,半晌才有人从屋里出来,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脸色黝黑,身子有些佝偻,他抬起头看着杨过,浑浊的眼睛不经意中射出一股寒光。
“你是何人,来此处有何事?”
他语气不善,满脸警惕地盯着二人。
“这位老伯,我祖上也是牛家村人氏,三十多年前村子里发生变故,离开了村子,这些年四处奔波,母亲临终前让我有朝一日回牛家村探望。”
“哦,不知公子姓甚名谁,祖上是哪一位?”
“老伯,您看我们是不是坐下来慢慢谈,小子正有许多事情向您老人家请教!”
“呃,真是怠慢了公子,请,请坐!”
那老者请杨过和小龙女坐在院子中的石桌旁,并回身倒了两碗水来。
老猎户其实倒并不是脾气古怪,只不过是当年村子遭逢变故,他万幸是跟着父兄进山打猎才躲开这场浩劫,后来父兄相继亡故,村子里的后面来的人他也不愿交往,只是用打猎所得换些家用,艰难度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