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釉,”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甜腻与腐朽让他胃中一阵翻腾,“关于那具旗袍女尸……我在解剖时,有了一些发现。一些……极其可怕的发现。”
阮白釉的心猛地一沉。她从沈青临的语气和眼神中,读懂了那份未曾言说的沉重与惊骇。她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尽管她的指尖已经冰凉。
“她的肋骨上,确实有凤凰火纹,和你之前在X光片上看到的一样。”沈青临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惊动了这空间中潜藏的什么东西,“但那只是开始。当我检查她的心脏时……发现了一个印记。”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又像是在回忆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细节。“一个与凤凰火纹相互呼应的神秘印记,直接烙印在她的心肌之上。不是纹身,更像是……某种仪式性的灼烧或切割,手法精准而残忍。”
阮白釉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心脏,又是心脏。骨瓷茶具渗出的液体,那些诅咒的意象,似乎都与心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这还不是最令人震惊的。”沈青临的眼神变得幽深,仿佛凝视着无底的深渊,“我在她的骨骼内部,发现了东西。”
“东西?”
“是的,”他缓缓点头,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重,“微型的骨瓷装置。极其精密,被巧妙地植入她的主要骨骼之中,比如股骨、胫骨,甚至脊椎。那些装置非常小,肉眼几乎难以察觉,但在显微镜下,它们的构造复杂得令人难以置信。每一个装置上,都铭刻着细微的凤凰火纹,和诅咒骨瓷上的纹路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