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廊深处藏杀机,玄门开启入迷途。
血光符文引异象,瘴气骷髅笑语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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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临手中的解剖刀快如闪电,银光一闪而过。那根绷紧的丝线应声而断,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啪”响。几乎就在同时,阮白釉的脚尖也堪堪离开了那块朽木。预料之中的机括声、弩箭破空声、或是其他更可怕的动静,却并未出现。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两人急促而紊乱的呼吸声在黑暗中交织。
阮白釉只觉得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双腿一软,差点跌倒。沈青临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冰凉的手掌触及她的手臂,让她打了个激灵。劫后余生的巨大恐惧如潮水般袭来,她的心跳仍然剧烈地撞击着胸腔,额头、后背全是冷汗,就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她抬起头,借着沈青临手电筒微弱的光,看到他同样凝重的脸色。
“没事了。”沈青临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他低头看了一眼被斩断的丝线,以及那块静静躺在地上的朽木板。机关被破坏,但潜在的危险并未完全解除。这座古老宅邸的每一处都充满了恶意和陷阱,仿佛建造者穷尽心力,只为将来犯者困死于此。
阮白釉勉强站稳,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惊骇。她知道现在不是恐惧的时候,更大的未知还在前方。她看向沈青临,目光中带着感激和依赖。在这个步步惊心的黑暗中,只有他能带给她片刻的安全感。
“走吧。”沈青临直起身,将解剖刀收回怀中。他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和警惕,仿佛化作了一只在黑暗中捕猎的豹子。他走在前面,步子放得很慢,每一步落下都异常小心,同时用手电筒的光仔细地扫视着前方和两侧的墙壁、地面。阮白釉紧随其后,尽量踩着沈青临走过的地方,脚步轻柔得像一只猫。
暗廊似乎没有尽头,两侧的石壁冰冷而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腐混合着泥土的气息,偶尔还能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腥甜味,令人不安。墙壁上隐约可见一些模糊的刻痕,有的像是古老的符文,有的像是扭曲的人形,在手电筒的光芒下显得更加诡异。这些刻痕仿佛拥有生命,在幽暗中蠕动,低语,诉说着这座宅邸不为人知的历史和秘密。阮白釉感到一阵阵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直窜脊背。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却无法驱散那种深入骨髓的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