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壁千年语,石纹隐秘藏。
凤凰泣血处,古咒觅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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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电筒的光束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在粗糙的石壁上缓缓移动,将壁画上每一个细节都剖析开来。阮白釉紧抿着唇,努力压下心头的悸动,与沈青临一同沉浸在这跨越时空的诡异叙事之中。壁画的起始,那围绕着冰蓝色火焰跳舞的模糊人形,透着一种原始而蒙昧的崇拜。火焰的形态扭曲而妖异,仿佛并非凡间之火,而是来自某个极寒地狱的幽冥之焰。旁边点缀的星月图案,线条古朴,带着一种对浩渺宇宙的敬畏与不解。
“你看这里,”沈青临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他的手指停留在祭祀场景的边缘,光束聚焦处,是一些更细微的刻痕,之前匆匆一瞥并未留意,“这些人形的脚下,似乎踩着什么东西。”
阮白釉凑近细看,那是一些极其细小的、类似碎片的图案,散落在祭祀人群的脚边。在冰蓝火焰的映照下,这些碎片呈现出一种惨白色。“像是……陶瓷碎片?”她不太确定地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个联想让她立刻想到了那套渗血的骨瓷茶具。
“有可能。”沈青临的目光锐利,“祭祀的对象是这冰蓝色的火焰,而祭品……或者说,与祭祀相关的物品,似乎是这些白色的陶瓷器。”他顿了顿,看向壁画后面那些开始变得扭曲恐怖的画面,“然后,灾难就开始了。”
壁画的叙事陡然转折,画面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人形变得不再完整,骨骼扭曲变形,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强行折断重塑。那熟悉的、羊皮卷上也有的螺旋状骨骼图案反复出现,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更加恐怖的场景。直到那幅巨大的凤凰图案占据了视线中心。
凤凰,本是祥瑞之兆,但壁画上的这只凤凰,却充满了暴戾与毁灭的气息。它并非翱翔九天,而是低头喷吐着炽热的火焰,目标直指下方堆积如山的白色碎片。那些碎片在火焰中似乎在融化、变形,最终凝聚成一种难以名状的形态。而凤凰图案本身,那繁复而诡异的纹路,与骨瓷底部、羊皮卷、乃至那具旗袍女尸肋骨上的印记,如出一辙。
“凤凰火纹……焚烧骨瓷……”阮白釉喃喃自语,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她心中逐渐成形,“难道说,诅咒的诞生,源于一场用骨瓷作为某种媒介的、失败的或者被扭曲的祭祀?而这凤凰火纹,就是那场祭祀留下的印记,或者说……是诅咒本身力量的具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