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釉凑近细看,将那几个字符与上下文联系起来,反复咀嚼着它们可能的含义。“‘双生’……”他轻声读了出来,这个词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心中漾起了圈圈涟漪。
起初,他们以为这只是某种巧合,或许是描述某种植物、动物,或是象征性的比喻。但随着他们对典籍的解读越来越深入,这个“双生”的概念出现的频率高得不容忽视。它不仅仅出现在家族谱系旁边的注释里,也出现在描述诅咒起源的段落中,甚至在一些模糊的、疑似与解除诅咒相关的仪式性记载的残余部分,也能找到这个词的影子。
“双生……”沈青临重复道,他摘下手套,揉了揉眉心,长时间的高度集中让他的眼神也染上了一丝疲惫,但更多的却是发现了新线索的兴奋。“这不像是巧合。典籍的撰写者似乎在反复强调这个概念。”
“它可能指代什么?”阮白釉抬起头,看向沈青临,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字面意义上的双胞胎?威廉家族里有双胞胎吗?或者,是指两个相互关联、缺一不可的物品?”他想到了那套骨瓷茶具,一套多件,但似乎并没有明确的“双生”指向。
“或者,”沈青临的声音低沉下来,他看着阮白釉,眼神变得复杂,“是指两个人?”
阮白釉的心猛地一跳。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对那套骨瓷茶具异乎寻常的感应,想起了自己在接触与诅咒相关的物品时,偶尔会出现的那些模糊的幻象和莫名的情绪波动。这些感觉一直被他归结为古董鉴定师的职业敏感,或是精神压力过大所致。但此刻,沈青临的话语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一直刻意回避的某个角落。
“你是说……”阮白釉的声音有些干涩。
“典籍里提到,诅咒的源头与血脉相连,但也提及了某种‘契机’或‘媒介’的存在。”沈青临缓缓说道,他的语气带着法医特有的冷静,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而解除诅咒的方法,既然被‘羽蛇’如此看重并销毁,必然是极其关键且不易复制的。如果需要找到某个特定的‘东西’,他们大可以直接带走。但如果关键在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