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箱中之物的联系,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他必须尽快弄清楚这东西的来历,以及解除诅咒的关键。
阮白釉已经戴上了白色的乳胶手套,手里拿着一把特制的撬棍。
“我来打开它。” 她看向沈青临,眼神坚定。
沈青临点了点头,退后一步,目光紧紧锁定着箱子。
尽管知道里面的东西暂时被“安抚”了,但那种潜在的危险感,依然让他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撬棍插入箱盖的缝隙,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阮白釉动作很稳,一点点地将老旧的木板撬开。
随着缝隙的扩大,一股更加浓郁的、混合着金属锈蚀与某种未知腐败物的气息弥漫开来。
那气息阴冷刺骨,带着一种穿越了漫长时光的陈腐味道。
箱盖终于被完全打开。
里面并非想象中的杂乱,只有一件被层层油布包裹的物品,静静地躺在箱底。
油布的颜色已经变得污浊不堪,呈现出一种深褐色,上面浸染着大片大片暗红色的、早已干涸的痕迹。
正是沈青临之前流出的血液。
阮白釉小心翼翼地揭开最外层的油布。
油布之下,还有一层。
又一层。
仿佛这件物品被极其郑重,又极其恐惧地封存着。
随着油布一层层被剥离,那件物品的轮廓逐渐清晰。
它并非沈青临之前猜测的某种武器,也不是什么华丽的祭祀用品。
那是一个造型古朴的……金属制品。
大约有小臂长短,主体似乎是一个扭曲的、非几何形态的金属块,表面布满了繁复而怪诞的纹路。
这些纹路并非雕刻,更像是……自然生长出来的一般,缠绕交错,形成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图案。
金属的材质很奇特,并非常见的金银铜铁,呈现出一种暗沉的、近乎黑色的光泽,却又隐隐透着一丝血色。
在实验室强光的照射下,那血色仿佛在金属内部缓慢流动。
“这是……” 阮白釉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
这东西的形态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既不像是工具,也不像是艺术品。
它散发出的气息,是纯粹的、不加掩饰的古老与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