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比如,药品,甚至是一些当时被禁止的实验物品。”
沈青临的目光锐利起来。
“禁止的实验物品?”
“是的。”
阮白釉拿起一份打印的档案,纸页边缘有些卷曲。
“这是从市政档案馆找到的旧记录副本。”
“提到当时有一些西方的研究机构,在战争背景下,于远东地区进行一些…不太人道的生物学研究。”
“雾港市因为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与政治环境,成了一个灰色地带。”
“阿什福德的名字,曾与其中一个据点有过模糊的联系,但没有实证。”
沈青临看着照片上那个男人的眼睛。
隔着近一个世纪的时光,那双眼睛里似乎仍透着一种冷酷与贪婪。
“那套茶具呢?”
他问。
“关于它的来历,说法很多。”
阮白釉拿起一张茶杯的特写照片。
照片上的骨瓷细腻洁白,描金花纹繁复精美。
“最官方的说法,是阿什福德从英国一位没落贵族手中购得,作为珍藏。”
“但另一些传闻,则说这套茶具是他用某种…特殊的‘代价’换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复杂。
“还有一种说法,流传在一些老古董商之间,最为诡异。”
“说这套茶具,根本不是英国本土烧制的。”
“它的工艺,像是模仿,但胎土、釉色、甚至描金的成分,都与已知的英国骨瓷有细微却关键的差别。”
“更像是…某种实验的产物。”
实验的产物。
这四个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沈青临脑中某个紧锁的房间。
他想起了那段异常的基因序列。
“阮小姐,你昨晚说,你接触这套茶具的时间最长。”
沈青临的声音低沉下来。
“除了梁慕晴小姐感受到的不适,你自己…有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阮白釉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她避开了沈青临的目光,看向窗外朦胧的街景。
“我…一直以为是心理作用。”
她的声音很轻。
“你知道,做我们这行,接触的旧物多了,难免会有些疑神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