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暖,反手攥住她手腕:"烟姐,等会我引三只到右边枯树,你从树洞里抄它们后路。"
"谁要跟你配合——"话没说完,她的短刃已经划开了挡在我面前的狼腹。
温热的血溅在我脸上,我抹了把脸笑:"烟姐这嘴硬的功夫,比当年老沈还能装。"
变故发生在我引着三只狼冲到枯树旁时。
那只断了尾巴的花斑狼突然跳上树杈,我抬头的瞬间,它的利爪已经朝我面门抓来。
我本能地偏头,左臂却传来火辣辣的疼——狼爪撕开了我的战术服。
"小心!"
是柳如烟的喊。
我被她拽着就地翻滚,后背撞在石头上生疼,可更疼的是她压在我身上时,短刃擦过我耳畔的风声。
那只花斑狼的咽喉被刺穿,血滴在她脸上,她却红着眼睛骂:"谁让你乱跑?
你死了谁给顾哥擦盾甲?"
我愣住了。
三年前战队解散时,柳如烟也是这样红着眼骂老沈,骂他擅自接高危任务,骂他把命当草芥。
原来有些脾气,不过是藏在刺里的软。
"我这不是怕烟姐没架打嘛。"我扯了扯她染血的发梢,她却突然推开我——远处传来顾星辰的闷哼。
我们对视一眼,同时抄起武器冲了过去。
等最后一只狼咽气时,林子里的血腥味浓得呛人。
周清羽跪在我旁边,用治疗喷雾喷我手臂的伤口:"悦悦你总是这样,明明自己伤得最重,还总往别人前面冲。"
我低头看她泛红的眼尾,刚要说话,却见柳如烟蹲在我脚边,正用匕首刮我战术服上的狼血。
她的指尖顿了顿:"为什么替我挡?"
"因为我是队长啊。"我故意把"队长"两个字咬得重重的,"总不能看着队友受伤不管吧?"
她的背僵了僵,突然站起来踢飞脚边的狼尸:"谁要你当队长......"声音却轻得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顾星辰走过来拍她肩膀,盾甲上的血珠落在她手背,她也没躲。
我扶着树站起来,余光瞥见树梢有红点闪了闪——是隐藏摄像头的红外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