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落地的脆响里,我看见张总监的瞳孔骤缩——文件右下角的红色印章,是游戏公司总部的防伪标识,“上周五我去实验室找备份数据,在碎纸机里拼的。”他弯腰捡起文件,“需要我调实验室的监控吗?”
张总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挥了挥手,电子屏重新亮起,显示“审判暂停”。
“二位请跟我来。”助理的声音发虚。
我们被带进侧厅时,我注意到张总监的袖口湿了一片——他刚才攥椅子攥出汗了。
侧厅的水晶灯亮得晃眼。
张总监关上门,脸上突然堆起笑:“小沈啊,令尊当年的事,公司一直很愧疚。”他从西装内袋摸出张黑卡,“只要你们愿意撤诉,所有指控都能撤销。这张卡,够买十套市中心的房子。”
我差点笑出声。
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目标情绪值-60(慌乱),建议乘胜追击】。
我抱臂靠在墙上:“张总监,你当我们是菜市场买菜的?”我指了指他桌上的咖啡杯,“刚才在审判厅,你喝了三杯冰美式——平时你只喝浓缩。”我歪头,“慌成这样,真当我们看不出?”
沈墨更直接。
他捏着那张黑卡,指节泛白,“撕拉”一声撕成两半。
碎纸片飘落在张总监脚边,像场讽刺的雪:“你们的时间不多了。”他转身拉我出门,“我爸的日志里写过,每个实验体的神经链接数据都存着。等我找到——”
“够了!”张总监的声音带着破音。
我们关门的瞬间,我听见他砸杯子的声音,“哗啦”一声,混着压抑的骂娘。
审判大厅的电子屏还在循环播放我的“罪证”,但现在看起来格外滑稽。
沈墨的战术刀在指尖转了个花,月光从穹顶的裂缝漏进来,照得刀刃发亮。
我们走到门口时,系统突然发出警报:【检测到周围50米内有23个玩家信号,敌意值90+】。
“小心!”我拽着沈墨往旁边一闪。
三把匕首擦着我耳朵钉在墙上,刀刃还在嗡嗡震颤。
转角处涌出来二十多号人,统一穿着黑风衣,面罩只露眼睛——是职业杀手玩家,装备栏里的武器闪着紫色光纹,一看就是氪金大佬。
“沈队,你挡左边!”我咬着牙激活系统预判功能。
眼前的画面突然变慢,杀手们的攻击轨迹变成淡蓝色线条,埋伏点在地面标出红色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