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想的？”贺珏一头雾水。
“你！”
林清筠哽了一下，“你说呢？都回到自个家了还跟我装蒜呢！”
“装什么蒜了？”贺珏更摸不着头脑了。
他眉心紧皱，“我还想说呢，娘你这一路老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又不说清楚，三两句走人，到底是要干嘛？”
林清筠嘴巴微张，可贺珏的神态又不似作伪，他是真没懂自己的意思？
她沉默半晌，抿了抿唇，有些一言难尽道：“那你这一路上，为什么对阿颜这么好？”
当眼珠子似的护着，有时间就黏在一块，就差装兜里走哪儿带到哪儿了。
“你说呢？”
贺珏甚至都觉得他娘有些无理取闹了，“你和爹不都说过吗，让我对她好点，我现在对她好了你们又不乐意了，是不是有些太难伺候了？”
“我哪里不乐意了？”林清筠觉得他说得不对，“分明是你自己，老做些让人误会的事！”
贺珏奇怪，“误会什么？”
林清筠看向他的目光已经带上了古怪，从前她一直认为自己这个二儿子是个粗中有细的人，这么些年也没见跟哪个女子走得近，她还以为是他不想。
现在看来，难道是还没开窍吗？
她索性将话说的更明白些：“你对阿颜，当真没有爱慕之心？”
贺珏蹭地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娘你疯了？！”
他神色震惊地看向林清筠，“阿颜是我亲表妹！我怎么会对她怀有那般龌龊的心思？！”
“我说你这些天怎么怪里怪气的。”
贺珏冷哼一声，鄙视地看向林清筠，“你真是我亲娘，有这么想自家亲儿子的吗？她天天怎么叫我的你没听见吗？我是她哥哥！哥哥能对妹妹起那种心思吗？！”
林清筠也有些意外，他怎么反应这么大？
她只不过是问一下，贺珏这副理直气壮振振有词的模样，倒显得她小人之心了。
林清筠揉了揉太阳穴，“行了行了，别那么大声，头都要被你喊痛了。”
贺珏不屑，“谁让你以——”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被卡在喉咙里，在他娘的死亡凝视之下，贺珏继续冷哼，“一天天的不知道在瞎想些什么东西！”
林清筠：“……”曾几何时，这句话是她用来训贺珏了。
她无奈地叹了声气，罢了罢了，确实是她有错在先，不跟他计较。
贺珏不停地走来走去，企图打消他娘的离谱想法。
“娘只看我同她走得近，那你可曾细想过原因？她身子骨差不好，还眩车，胃口又差又小，还娇气挑剔……”
一旁的蘅芜目光渐渐有了些变化，这未免也记得太清楚了吧？
林清筠却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说话就说话，你给我好好坐着说，年轻人理当心平气和处变不惊，不要那么心浮气躁。”
贺珏只好坐下来继续絮絮叨叨，没过多久他娘有气无力道：“好了好了娘错了，我明白你的意思的，你对阿颜的心思清清白白，这样纯挚美好的兄妹亲情不应被男女之情玷污，是这个意思不？”
贺珏这才满意地接过她递来的茶水：“娘你知道就好，以后可莫要再瞎说了。”
“还有事吗娘，没事我就先走了。”
林清筠现在看见他就脑仁疼，连忙摆手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