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突然泛起凉意——这刀根本不是偶然捡到的,是有人故意留在那里,等我们来开这锁。
"插进去。"湛瑶退后半步,指尖攥着背包带,指节发白。
短刀没入小孔的瞬间,整个洞穴震了震。
我手背的血管突突跳,能感觉到刀身传来细微的震颤,像有活物在里面挣扎。
苏悦的荧光棒"啪"地掉在地上,她扑过去捡,头发扫过我手背:"晨哥,刀在发烫!"
我咬着牙没松手。
刀把从凉转温,又从温变烫,烫得皮肤发红,可我想起被邪灵抓住时,它替我挡过的那一爪——当时刀身也是这样发烫,然后邪灵的指甲就像碰了烧红的铁,"滋啦"一声冒青烟。
"逆时针转。"湛瑶突然说。
她不知何时又蹲在巨石底部,手指抵着缝隙,"能量流动是逆时针的,和螺旋纹方向一致。"
我顺着她的话,右手逆时针转动刀把。"咔"的一声脆响,小孔里射出一道青光,直照到洞顶。
原本堵死的巨石发出闷响,我看见石底的缝隙里渗出黑红色的液体,像血又像油,散发着腐肉的腥气。
"往后退!"我拽着苏悦的胳膊往旁闪,湛瑶已经贴着洞壁站好了。
巨石摇晃得越来越厉害,石底的黑液流得更快,在地上积成小滩,里面浮着些碎骨——有指骨,有肋骨,还有半颗沾着烂肉的臼齿。
"要动了!"苏悦的声音带着颤音,她攥着荧光棒的手在抖,光也跟着晃,"晨哥你看!"
我顺着她的光看过去,巨石真的在动。
它先是向左倾斜半寸,石顶的碎石"噼里啪啦"往下掉,然后"轰"地一声,整个石头像被看不见的手推开,露出后面一人宽的缝隙。
腐臭的风"呼"地灌进来,我被呛得咳嗽,可苏悦已经欢呼着挤了过去:"出口!
出口在这儿!"她的荧光棒消失在石缝里,只听见脚步声"哒哒"响,"快来!
能看见外面的树!"
湛瑶推了我一把:"走。"她的镜片上蒙着层雾气,我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喘气,额角的汗顺着下巴滴进衣领。
石缝比想象中宽,我猫着腰挤出去,立刻被潮湿的青草味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