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石头。"湛瑶的声音在左边响起,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了卷尺,"死门的拐角宽一米二,怪物体型至少一米八,狭窄处是弱点。"她用脚尖踢了踢墙根的碎石,"堆在第三个转角,我画了朱砂印的位置。"
我弯腰搬起块青石板,左肩的伤口被扯得生疼,眼前闪过一片金星。
石板边缘有凹痕,像是被什么尖牙利齿啃过——这回廊里的石头,怕是都沾过血。"你说它为什么不直接冲过来?"我把石板码在墙根,汗水顺着下巴滴在石板上,"刚才明明能趁我们分神......"
"它在等。"湛瑶的手突然按在我手背,她的指尖凉得像冰块,"等我们松懈。"她抬头看向天花板,那里有团阴影正缓缓蠕动,"刚才那声'游戏',是蓝布衫老头的声音。
上回在废礼堂,他说过'要玩到最后一个人哭'。"
我的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
蓝布衫老头是上个月出现的,当时张涛被拖进男厕,我们在隔间里找到半片蓝布,边角绣着"陈"字——后来查旧档案,六十年前的校工陈阿福,就是在回廊里吊死的。
"叮铃——"
铜铃连响五下,在黑暗里格外刺耳。
我和湛瑶同时抬头,苏悦的声音从左边通道飘过来,带着回音:"在第三个转角!
它正往陷阱区挪!"
"拉绳!"湛瑶把事先系好的麻绳塞给我,自己摸出三张雷符拍在墙上。
我攥紧麻绳往怀里一拽,头顶"轰隆"作响,早用铁丝绑好的碎石雨从天花板的暗格里倾泻而下——这是湛瑶今早发现的通风管道,我们把石头藏在里面,用麻绳牵着铁丝扣。
怪物的尖叫刺穿耳膜。
我看见黑影子在石雨中翻滚,尾巴扫飞两块石头,砸在墙上溅起火星。
它腹部的青光又开始闪烁,和我裤兜里的玉牌共鸣着发烫。"符火!"我大喊,磁波点的蓝光"嗡"地炸开,照出它扭曲的脸——确实是陈阿福,左眼球挂在脸颊上,右眼里全是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