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试顺序?"苏悦把银珠塞进我手心,珠子的凉意透过掌心直往骨头里钻,"总不能闭着眼乱摸吧?"
湛瑶的手指在符文上移动,停在最外围的一道:"石棺螺旋是从外往内,这里应该也是。
先碰最外圈第一个,然后第二个..."她话没说完,我已经伸手按了上去。
指尖刚触到符文,幽绿的光突然暴涨,刺得人睁不开眼。
我下意识往后退,后腰撞在苏悦身上,她"哎哟"一声扶住我。
等视线恢复,铁门表面腾起股焦糊味,刚才被我碰过的符文边缘蜷曲起来,像被火烧过的纸。
更糟的是,门里传来声类似指甲刮黑板的尖啸,一道细白的光刃"咻"地射出来,擦着苏悦的发梢钉进旁边的荒草里,草叶立刻焦黑成灰。
"操!"我拽着苏悦往旁边扑,她的背包带挂在我手腕上,勒得生疼。
湛瑶已经蹲下来,眼镜滑到鼻尖,正盯着地上那道焦痕:"攻击触发了。
笔记里还说'错序者受灼',看来不能随便碰。"她抬头看我,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反常,"晨哥,你刚才碰的是西南方向的符文,而石棺螺旋的起点是正东。"
我抹了把额角的汗,刚才那道光刃要是偏半寸,苏悦的耳朵就没了。"那重来。"我深吸口气,对着正东方向的符文抬起手,"这次按石棺的方位试。"
这次苏悦没躲,反而站到我身侧,把银珠攥得死紧:"我挡着,要射先射我。"她的声音有点发颤,但后背挺得笔直。
湛瑶也站起来,指尖抵着下嘴唇——这是她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我触到符文的瞬间,幽绿的光柔和了些。
没有光刃射来,反而有股暖流顺着指尖往胳膊里钻。"有反应!"我喊了声,湛瑶立刻翻笔记:"石棺螺旋共七重,这里...数一下符文,正好七圈。"她的手指快速点过,"第一圈正东,第二圈东北,第三圈正北..."
我们开始按方位依次触碰符文。
第一圈第三个符文时,苏悦的银珠突然发烫,她"啊"地松开手,珠子"啪"地掉在符文中心的十字上。
十字的光猛地裹住银珠,像条蛇在吞食猎物。
我刚要去捡,湛瑶一把按住我:"别动!
银珠是苏悦的本命物,之前她奶奶用她的生日血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