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块凸起的石头上,头发沾着泥贴在脸上,"蛇类视觉最脆弱!"她指向巨蟒的左眼,那里有块淡粉色的鳞片,"刚才闪光灯照到的,那是旧伤!"
我摸出兜里的战术刀——是上周在迷宫里捡的,刀刃还沾着铁锈。
蛇信子又吐过来时,我猫腰冲了过去。
腐臭的腥气糊在脸上,我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蛇的嘶鸣。
离得近了才看清,巨蟒左眼的粉鳞下有道半寸深的疤,边缘还泛着血痂。
"戳这儿!"赵记者举着相机冲我比划,"刚才连拍里它眨眼频率变高,这位置怕疼!"
我咬着牙跃起。
蛇身突然一缩,我心里"咯噔"一下——要盘起来缠人了!
李大爷的铜铃"当啷"砸在蛇头边,巨蟒偏了偏脑袋,我趁机扑到它眼睛上。
战术刀扎进粉鳞的瞬间,蛇身剧烈震颤,我被甩出去两米多,后背砸在青石板上,疼得眼前发黑。
"血!"林宇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抹了把脸,掌心沾着黏糊糊的黑血——巨蟒的血是黑的,还冒着热气。
它甩着脑袋撞向芦苇丛,压折的茎秆"咔嚓"响成一片,左眼淌着黑血,灰白色的眼珠裂了道缝。
"跑!"李大爷拽起我就往回跑,"它要钻泥了!
钻泥前会喷毒雾!"
我们跌跌撞撞往后退,就见巨蟒的蛇信子突然胀大,像朵烂莲花似的张开。
黑红色的雾团"轰"地喷出来,我赶紧捂住口鼻,可还是吸了一口——喉咙立刻像着了火,咳嗽得直反酸水。
等毒雾散了,水面只剩个巨大的漩涡,咕嘟咕嘟冒着黑泡。
"它......走了?"林宇扶着膝盖喘气,登山镐掉在脚边,刀刃上沾着黑血。
湛瑶没说话。
她蹲在水边,手指蘸了蘸水,凑到鼻前闻了闻,突然站起来拽我胳膊:"看那边!"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芦苇丛深处有块石头,正泛着淡金色的光。
说是石头,倒更像块碑,表面刻着歪歪扭扭的符文,在瘴气里忽明忽暗,像要被吞了似的。
"净化符文!"赵记者的相机又响了,"和李大爷说的'镇灵碑'描述一样!"他翻着笔记本跑过来,"1972年校志记载,沼泽中心有块能破诅咒的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