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扑过去拽林宇,却被另一只怪物撞得摔在地上。
吴警官的枪声在耳边炸响,可子弹打在怪物身上只冒火星,它们甚至没减速,全部挤向林宇,像一群饿疯了的狼。
"林宇!"我喊他名字的声音都破了音。
他蜷缩在地上,用胳膊护着头,怪物的爪子在他胳膊上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有只怪物咬住他小腿,他痛得闷哼,却还在往小屋方向爬——那里的红光透过门缝渗出来,照在他染血的后背上,像团烧得正旺的火。
就在我以为他要被撕碎的时候,屋里突然传来拐杖点地的声音。"笃——笃——"很慢,却像重锤敲在人心上。
所有怪物突然僵住,绿眼睛里的光开始闪烁,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退下。"
这声音像块磨得发亮的老玉,带着股说不出的沉。
我抬头,看见屋里走出个穿青布衫的老者。
他头发全白,却梳得整整齐齐,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唯独有双眼睛亮得惊人,盯着怪物的眼神像在看群不听话的狗。
他手里的拐杖顶端雕着只鹤,鹤嘴衔着颗暗红的珠子。
老者用拐杖往地上一戳,那珠子突然爆出团红光。
怪物们发出尖叫,转身就往雾里钻,有的撞在防暴盾上,有的直接往石头上撞,像是被什么东西赶着似的,片刻间就没了踪影。
林宇瘫在地上,胳膊上的伤口还在冒血。
老者弯腰把他扶起来,动作轻得像在扶易碎的瓷器:"小友,伤得不轻。"
"你......是谁?"林宇喘着气,声音里还带着颤。
老者替他按住伤口,指腹在伤口上方画了个半圆。
我看见金芒从他指尖渗出,像根细金线钻进林宇皮肤里,血居然慢慢止住了。"我姓陈,在这园子里住了四十年。"他抬头看我,目光像能穿透雾,"你们找诅咒源头的事,我早就在看。"
吴警官的枪口还对着老者,却没再扣扳机。
老周和大刘的防暴盾还举着,可手已经松了些——毕竟能轻易赶走那些怪物的,怎么都不像是敌人。
"为什么帮我们?"我问。
老者把林宇的手按在自己腕间:"这孩子的血里有祭坛的印记。"他指腹蹭了蹭林宇手背上的血珠,那血珠竟在他掌心凝成颗暗红的小珠子,"你们破了屏障,祭坛的封印松了,这些脏东西自然要抢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