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瑶说过,那本书里的"禁忌力量"会抽走使用者的生命力,但现在...我盯着陈同学越来越紫的脚踝,盯着吴警官被血月季撞得踉跄的背影,盯着石棺缝隙里越来越多的黑黏液——
"用!"我咬着牙把《正义录》按在胸口。
书页自动翻到最后一页,金光顺着指缝往外冒,烫得皮肤生疼。
周围的血月季突然顿住,花瓣簌簌抖动,像在害怕什么。
我感觉有根线从心脏被抽出去,眼前开始发花,但还是抬起手,指向最近的血月季:"碎。"
金光裹着血雾炸开。
那株血月季的花瓣片片碎裂,花茎像被火烧过似的蜷成一团。
林宇瞪圆眼睛,用斧背敲了下我肩膀:"可以啊你!
再来!"
可第二波血月季已经涌上来。
这次不是二十株,是四五十株,花茎上的尖刺在月光下泛着青黑。
有株血月季绕过防线,花茎突然暴长,缠住了王教授的手腕。
王教授的笔记本"啪"地掉在地上,他疼得脸都扭曲了:"我的数据!"
"老规矩!"湛瑶冲过去捡起笔记本,反手把钢笔扎进血月季的花茎。
绿色汁液溅在她白裙子上,她皱了下眉,却没停手:"林宇护左边!
吴警官往右压!
郭晨...郭晨?"
我扶着膝盖喘气。
刚才那两下抽走了我半条命,太阳穴突突跳,喉咙里腥甜翻涌。
但石棺的动静越来越大,藤蔓裂开的缝隙里,我看见有团黑影在蠕动。
陈同学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凉得像冰:"晨子...那花...在石棺旁边的紫丁香丛里。"他怀里的小灵体已经暗得快看不见了,可还在他掌心微微闪烁,像在指方向。
"你怎么知道?"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石棺周围确实有片紫丁香,不过现在全被血月季的藤蔓缠住了。
但在藤蔓缝隙里,我看见一点金色的光——螺旋状的花瓣,银色的茎绒毛,和湛瑶说的一模一样。
"小灵体...感应到的。"陈同学咳出点血沫,"快...不然来不及了。"
"林宇!"我扯着嗓子喊,"跟我去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