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我吼了一嗓子,抬手就是一道光刃。
那光不是普通的亮,是刺得人视网膜发疼的灼白,像把太阳塞进了暗室。
最近的幽灵发出杀猪似的尖叫,它的身体开始蒸腾,蓝火"滋啦"响着熄灭,露出底下青灰色的骸骨——原来这些所谓的幽灵,全是被怨气裹着的枯骨!
"好机会!"老刘的警棍抡出风声,金属棍头重重砸在那具骸骨的天灵盖。"咔"的脆响混着骨裂声,骸骨的头盖骨碎成了渣,怨气"呼"地散了大半。
剩下的幽灵明显慌了,它们开始互相推搡着往后退,可暗室的裂缝还在往外涌新的,像永远杀不完似的。
"湛瑶!"我抹了把脸上的汗,断刃上的光又暗了几分——禁忌力量撑不了太久。
她立刻会意,指尖快速结印,嘴里念着我听不懂的咒。
空气里突然泛起涟漪,镇灵珏的光被她引着,凝成了个浮动的光球,"去!"她手一挥,光球"嗖"地扎进幽灵堆里。
强光炸开的瞬间,我看见王教授扶着墙站直了。
他从兜里摸出个铜铃,那是之前在祭坛捡的,"这是驱阴铃!"他用力摇晃,清脆的铃声混着光爆声,那些刚涌出来的幽灵明显顿了顿,像被什么力量暂时压制住了。
老刘趁机又砸倒两具骸骨,他的警棍尖上挂着碎骨,呼吸声粗得像拉风箱:"晨子,它们少了!"我抬头看,原本挤得满坑满谷的幽灵,现在只剩四具还在硬撑。
最后那具最大的幽灵突然张开双臂,它的肋骨缝里渗出黑血,嘴里发出的不是尖叫,是女人的哭声——和我们在二楼听到的,那个说"别打开"的声音一模一样。
"是她!"王教授突然瞪圆了眼,"古籍里说,这城堡的主人是被活祭的公主,她的怨魂..."话没说完,那幽灵突然冲向镇灵珏。
我想也没想扑过去,断刃刺穿了它的胸口——可这次没碰到骨头,只扎进了一团冷得刺骨的雾气里。
"小心脚!"湛瑶的尖叫让我本能后仰。
那幽灵的指甲擦着我下巴划过,在墙上留下五道焦黑的痕迹。
我反手抓住它的手腕——说是手腕,其实只有层半透明的皮,底下全是蠕动的黑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