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的火苗"噌"地蹿到两米高,映得她的脸忽明忽暗:"我的火能烧穿怨气,右侧是吧?
我罩着!"
我握紧铁棍,蓝光顺着金属纹路爬上来,像条活过来的电蛇。
屏障右侧的淡金光突然亮了,把雾染成蜂蜜色。
我听见自己喊:"集中右侧!
林宇砸结构,老王念咒,小雨烧怨气——走!"
林宇的铁棍先砸了上去,"当"的一声,屏障抖得更厉害了,幽绿里迸出几星金点。
王教授的声音跟着炸响,带着股老学究少有的狠劲:"天清地明,破!"陈雨的火苗裹着金光扑过去,雾里传来"滋啦"的声响,像热油浇在冰上。
我举着铁棍冲上前,蓝光在屏障上烙出个焦黑的印子。
屏障震颤得更剧烈了,幽绿的光开始剥落,露出后面的灰。
林宇又补了一棍,这次没响,屏障像块被戳破的肥皂泡,"噗"地裂开道缝。
裂缝里漏出的风是凉的,带着股青苔味。
我咬牙把铁棍捅进去,蓝光"轰"地炸开——屏障碎了,像漫天的玻璃渣,刺得人睁不开眼。
等我再睁眼,眼前的雾散了。
这是个四四方方的空间,头顶悬着盏青铜灯,灯油是幽绿的,正"滴答滴答"往下掉。
空间中央浮着团东西,像团融化的沥青,五官在雾气里扭曲,正是诅咒之灵。
它咧开嘴,腐烂的牙齿缝里漏出话来:"比我想的......快了点。"
我刚要冲过去,突然觉得脚下一空。
青铜灯的油滴在地上溅开,地面像块被揉皱的纸,青石板裂开蛛网状的缝。
林宇踉跄着抓住我的衣袖,王教授的笔记本"啪嗒"掉在地上,陈雨的火苗被卷进突然刮起的旋风里,打着旋儿往天花板上撞。
诅咒之灵的笑声穿透耳鸣,比之前更刺耳,像指甲刮黑板:"现在......怕了吗?"
我攥紧林宇的袖子,铁棍在掌心硌出红印。
失重感攥住胃,可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两下,比任何时候都响。
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