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战术刀的手沁出冷汗,石缝里那只青灰色手臂还在往外挣,鳞片摩擦石壁的刺耳声响几乎要刺穿耳膜。
林宇捂着肋下的伤口半蹲着,刚才黑晶体碎裂时飞溅的液体灼伤了他半边脸,此刻正滋滋冒着青烟。
刘保安抄起防暴棍挡在最前面,吴警察举着强光手电往裂缝里照,光束扫过怪物手臂时,我看见上面粘着暗褐色的腐肉,像被剥了皮的死鱼。
"都别动。"
沙哑的声音突然在头顶炸响。
我抬头,穿黑长袍的女人不知何时站在了石坛上,薄纱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下巴上一颗朱砂痣——那位置,和我在老巢墙壁上发现的女巫图腾一模一样。
湛瑶的手指在我手背上轻轻掐了一下。
我想起半小时前她翻着王教授带来的《南明野志》低声说的话:"志里说,明末有个巫女用活人血祭镇邪,后来被雷劈死在祭坛上。
她的画像......"她当时指着古籍里褪色的线描,"下巴有颗红痣。"
"我们要毁了这祭坛。"我向前半步,战术刀垂在身侧,"不管你是谁,挡路的话——"
"挡路?"女人突然笑了,笑声像锈了的铃铛,"小崽子,这祭坛是我亲手封的。
三十年前你们学校挖人工湖,推土机铲断了我埋在地下的槐木钉,这才让咒灵漏了出来。"她俯下身,薄纱下的眼睛泛着幽蓝,和咒灵瞳孔的光一模一样,"现在血祭时辰到了,你们想毁祭坛?
晚了。"
石缝里传来更闷的轰鸣,怪物手臂突然用力一撑,整个洞穴都晃了晃。
刘保安的防暴棍"当"地砸在怪物腕骨上,火星溅到他制服上,烧出几个洞。
吴警察趁机用伸缩警棍勾住岩壁凸起,拽着林宇往后拖。
湛瑶突然开口:"《野志》里说,巫女血祭是为了镇压'地脉冤魂'。
您封祭坛,是怕冤魂出来?"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手术刀,"可现在咒灵在杀人,您放任它,难道......"
"聪明丫头。"女人打断她,玉簪尖的幽蓝光点突然暴涨,照亮了她薄纱下的脸——那根本不是活人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能看见下面青灰色的血管。"我要你们帮我取一样东西。"她指了指洞穴深处,"石乳林最里面,有个青铜箱子。
取来,我帮你们毁祭坛;不取......"她歪头看向石缝,"冤魂会先撕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