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出手机里的照片——确实,1977年高三(2)班的花名册最后一行写着:“王建国、李淑芬、陈永强、周小慧、赵志刚、刘红梅、……?”第七个名字被红墨水涂得一片模糊。
“黑客呢?”我转向角落的笔记本电脑。
那个总戴鸭舌帽的男生正咬着耳机线,屏幕上跳动着绿色代码:“快了,他们的内部系统用了暗网协议,但防火墙是十年前的老版本。”他敲下最后一行指令,屏幕突然弹出一张表格,“找到了!77届学生死亡记录——王建国坠楼,李淑芬溺亡,陈永强车祸,周小慧……失踪。”
“失踪?”吴警察凑过来,“周小慧的档案我查过,1977年11月15日离校后再没出现,家属报过案,但卷宗在90年代就被调走了。”
湛瑶的手指突然按在照片上那个被抠掉的位置:“周小慧是女生,照片里被抠掉的就是她。”她翻开自己的本子,快速翻到某一页,“我前天在旧图书馆抄的校刊,1977年11月16日头版写着‘七子献门,校魂永固’。”
“献门?”我脊梁骨一凉。
楼梯间里那串铁链声突然在耳边响起,混着重叠的“下一场”。
“更关键的在这。”黑客点了下鼠标,屏幕切换成监控画面,“他们的实时通讯记录——‘目标已触及七人锁,启动清场程序’。”
林宇的军刀“噌”地出鞘。
他走到窗边掀起窗帘一角,月光下,三四个黑影正贴着墙根往仓库方向移动,脚步轻得像猫:“来了三个,可能还有埋伏。”
“清场程序”四个字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我抓起靠墙的钢管,转头看向湛瑶:“七人锁是不是和你本子上的字有关?门在地下,七人成锁——地下哪有门?”
她突然站起来,椅子在水泥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她的指尖抵着太阳穴,声音发颤:“旧礼堂的地下室!我上周查建筑图纸,77年翻修时在礼堂地下建了个防空洞,入口被封死了,坐标……和校史陈列室的骨架位置重叠!”
“晨哥!”黑客突然喊我,“他们的系统里有段实时定位——我们的手机信号被追踪了!”他快速拔掉所有设备的SIM卡,“但有个热源正在接近,距离不到五百米。”
仓库的铁门突然发出“吱呀”一声。
林宇的军刀反射着红光,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门闩——刚才明明闩死的铁条,此刻正缓缓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