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扛着棒球棍冲进来:"我刚才看见孙医生往顶楼跑,手里还攥着手机!"
湛瑶迅速调出顶楼监控,画面里孙医生背对着摄像头,对着手机急促说话,虽然听不清内容,但能看见他后颈的红痕——那哪是烫伤?
分明是个青紫色的手印,五个指印清晰得像刚按上去的。
"是张老师。"我想起张老师脖子上的青斑,和这手印一模一样。
上星期张老师说要带我们去老教学楼找线索,结果半道把我们锁在地下室,要不是湛瑶破解了门锁,我们早被地脉怨气吞没了。
当时他说自己被"脏东西"缠上,现在看来,怕是他自己就是那脏东西的傀儡。
"陷阱该收网了。"湛瑶摸出火柴盒,抽出一根红磷火柴,"我下午故意在他药箱里留了张纸条,说今晚十点要去后山林子破地脉阵眼。
如果他是内鬼,现在肯定要通风报信。"
十点整,监控里的孙医生猛地站起来,往楼梯口跑。
林宇抄起棒球棍就要追,被湛瑶拦住:"别急,看他去哪。"
我们跟着监控画面移动——孙医生没往后山跑,反而拐进了实验楼负一层。
那里是学校的废弃档案室,铁门锈迹斑斑,上面贴着的封条被撕得粉碎。
"他进去了。"苏悦握紧相机,"门没锁。"
我们猫着腰摸到负一层,铁门虚掩着,里面漏出幽蓝的光。
我推开门的瞬间,一股腐肉味扑面而来——墙上挂着七盏青铜灯,灯油里泡着半截手指头;地上用鲜血画着阵图,中央摆着个红布包裹,里面传来婴儿的啼哭。
孙医生正跪在阵前,手里举着手机,屏幕亮着,张老师的脸出现在画面里:"做得好,等他们进了后山陷阱,我就放你老婆孩子..."
"住口!"林宇的棒球棍砸在地上,震得青铜灯直晃。
孙医生猛地回头,脸上哪还有平时的温和?
眼睛翻着白眼,嘴角咧到耳根:"你们怎么会来?
纸条明明..."
"纸条是我写的。"湛瑶踏前一步,火柴在指尖擦燃,"引魂草的符,解剖室的棺材,还有你后颈张老师的手印——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