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东西要往外钻!"吴警察闷哼一声,整个人压在西边鼎柱上,警棍戳进砖缝里:"压不住!
老张那孙子在外面使力!"
湛瑶把青铜铃举到鼎口上方,铃舌摇晃的频率和鼎纹的幽蓝光芒同步起来。
我咬着牙把铜钱按在艮位纹路的裂缝上,冰得发疼的手指突然触到一片温热——铜钱在发烫!
刚才还冰得刺骨的铜钱,此刻像块烧红的炭,我疼得差点松手,却见那道裂缝以铜钱为中心,"滋啦"一声开始往回缩。
"有效!"王教授的声音都在发抖,他翻到《镇邪录》最后一页,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念起咒语:"太上台星,应变无停......"咒语声里,鼎身上的幽蓝光芒变成了暖金色,原本顺着裂缝涌进来的黑雾被金光一冲,竟像沸水般翻涌着后退。
张老师的半透明身体晃了晃,青灰色骨骼上腾起阵阵白烟,他尖叫着后退两步,背后的恶魔轮廓也模糊了一瞬。
"快!
震位!"湛瑶突然把铃往我手里一塞,自己扑到东南角的裂纹前。
她从兜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一把碎玉——那是前几天在实验室找到的,刻着"镇"字的古玉残片。
碎玉贴在裂纹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咔嚓",裂纹又缩了三寸。
青铜铃在我手里震得发麻,我跟着王教授念咒语,每念一句,铜钱就往纹路里陷一分。
林宇的断钢筋突然"啪"地折断,他闷声摔在地上,却立刻翻身用肩膀继续顶住鼎身:"别管我!
接着来!"吴警察的警棍也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咬着牙把皮带解下来,捆住警棍和鼎足:"奶奶的,老子当片儿警那会儿逮过三个持械抢劫的,还能栽在这儿?"
"封!"王教授突然咬破手指,在《镇邪录》上按了个血印。
那本书"呼"地烧了起来,不是明火,是金色的光焰。
光焰裹住青铜鼎,裹住所有裂纹,裹住我们每一个人。
我听见头顶传来"轰"的一声闷响,石板裂缝彻底闭合的瞬间,张老师的尖叫穿透黑雾:"你们出不去的!
王的祭坛......"
等金光散去,我们正站在密室门口。
那扇之前被封死的石门此刻虚掩着,门缝里漏进一缕冷白的月光——原来外面已经是深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