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子第三根横档突然断裂,我脚下一空,整个人砸在洞底的碎石上,后腰撞在块凸起的岩石上,疼得倒抽冷气。
"小心绊线。"郑神秘人的打火机突然照向左侧洞壁。
我这才看见,几根几乎透明的细线横在离地半米的位置,线上挂着指甲盖大小的铜铃——刚才要是踩中,怕是要引出什么东西。
林宇把李大爷轻轻放在一块相对平整的石头上,从战术背包里摸出战术手电。
白光扫过洞壁,我倒吸一口凉气:墙上密密麻麻全是抓痕,深的能看见里面的钢筋,浅的像是指甲抠出来的,有些抓痕里还卡着灰白色的碎骨。
"是老鼠。"郑神秘人用刀尖挑起块碎骨,"三十年前闹过鼠灾,上千只老鼠从这洞钻进来,把值夜班的老校工啃得只剩骨头。
后来用水泥封了洞,可总有人说半夜听见啃墙的声音。"
话音刚落,洞深处传来"簌簌"的响动。
林宇的手电光立刻扫过去,照见一片灰影——不是老鼠,是比猫还大的东西,皮毛油亮得像浸了沥青,眼睛泛着幽绿的光。
"是变异的褐家鼠。"郑神秘人抽出腰间的短刀,"别让它们近身,爪子带毒。"
第一只老鼠扑过来时,我抄起从管道口顺来的铁棍砸过去。
老鼠反应极快,竟在半空扭身避开,锋利的爪子划开我胳膊的衣服,火辣辣的疼。
林宇的战术手电照准它的眼睛,强光下那东西发出尖啸,我趁机一棍砸中它的脊梁,"咔嚓"一声,老鼠瘫在地上抽搐,肚皮上翻出块溃烂的伤口,里面爬满白色的蛆。
"小心头顶!"郑神秘人突然拽我后领。
我抬头的瞬间,一只老鼠从洞顶的裂隙里掉下来,獠牙擦着我鼻尖扎进石头,震得石屑乱飞。
林宇抄起李大爷的拐杖(老人不知何时把拐杖塞给了他)横扫,那老鼠被抽得撞在洞壁上,脑浆混着黑血溅了一片。
"走!"郑神秘人踢开脚边的死鼠,"它们是被血引过来的。"他指了指我胳膊上的抓痕——刚才被老鼠挠的地方已经肿成青紫色,正渗出黑血。
李大爷不知何时醒了,他趴在林宇背上,伸手摸向洞壁:"往左...第三块凸起的石头。"林宇照做,推了推那块石头,只听"咔嗒"一声,洞壁裂开条半人高的缝隙,里面飘出股潮湿的土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