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白光交织着扫过最近的黑影,那团黑雾明显僵住了,黑絮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悬在半空。
林宇趁机扑上去,军刀直刺黑影心口的暗红处。
"嗤——"
这次刀刃没穿透。
我听见类似破布撕裂的声响,黑影的身体剧烈颤抖,黑絮疯狂翻涌,却始终护着心口那点暗红。
刘保安的警棍跟着砸下去,精准地敲在暗红上方——黑影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黑絮簌簌掉落,露出里面半颗腐烂的眼球。
"是眼球!"苏悦的声音带着哭腔,"和上个月失踪的张老师...他右眼装的义眼就是这种颜色!"
我突然想起半个月前的事。
张老师是地理老师,带我们去后山考察时掉进溶洞,校医说他右眼球被碎石扎穿,装了颗玻璃义眼。
后来他请长假,可前天我在迷宫的壁画上,看见个戴眼镜的男人被铁链锁在石壁上,右眼位置画着颗流泪的玻璃珠。
"核是活物的一部分!"王教授扯着嗓子喊,"张老师的义眼,我的半块怀表——"他指了指左边黑影,那团黑雾里果然晃着块黄铜表壳,"上个月我在实验室丢的!"
现在全明白了。
这些黑影是被怨念困住的"影祟",必须依附活人的随身物品才能成形。
而它们的弱点,就是强光和直接攻击依附的"核"。
"赵记者!
保持强光!"我吼了一嗓子,"林宇、刘保安,专攻核的位置!
苏悦,你眼神好,帮着找核在哪儿!
王教授,看着残卷别让它们抢了!
湛瑶..."我转头看她,她正把风油精分给苏悦,"你负责递家伙!"
战场瞬间有了章法。
赵记者的补光灯扫过之处,黑影的动作慢得像慢放;林宇的军刀专挑黑絮稀薄的地方扎,每次刺中核的位置,黑影就会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刘保安的警棍像敲西瓜似的,专砸核周围的黑絮,帮林宇扯开防御;苏悦举着手机电筒,边照边喊"左边第三个黑影,腰上有串钥匙!"——那是上周失踪的宿管阿姨的钥匙串;王教授把残卷翻到某一页,大声念着"离火破阴,金铁断妄",每念一句,黑影就哆嗦一下;湛瑶像个小后勤,风油精、碎瓷片、甚至从墙上抠下来的石粒,只要我们喊需要,她就立刻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