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市委大楼的灯光依旧亮着。
吴欢站在窗前，指尖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香烟，烟雾在夜色中缭绕，如同他此刻的思绪。渔村的冲突虽然暂时平息，但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吴书记，江海集团的财务数据拿到了。” 张波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加密硬盘，脸色凝重。
吴欢掐灭烟头，接过硬盘，插入电脑。屏幕上的数据飞速滚动，最终定格在一串异常的资金流向上。
“境外账户？” 吴欢眯起眼睛。
“对，而且不是普通的离岸公司。” 张波压低声音，“这个‘海鸥基金’的注册地，是维尔京群岛，但实际控制人……指向了国内。”
吴欢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沉稳而冷冽。
“查下去。”
清晨，省委办公厅的电话直接打到了吴欢的办公室。
“吴欢同志，郑书记希望您今天下午来一趟省里，汇报渔村事件的后续处理情况。” 秘书的声音恭敬，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吴欢嘴角微扬，“好，我会准时到。”
挂断电话后，他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李司令，我需要一份更详细的军产文件。”
电话那头，李振国沉吟片刻，“吴欢，你确定要继续深挖？有些事，一旦掀开，可能连你自己都控制不了。”
吴欢笑了，“李司令，您觉得我现在还有退路吗？”
李振国沉默几秒，最终叹了口气，“文件我会让人送过去，但你要小心，有些人……比你想的更危险。”
下午，省委会议室。
省委副书记郑宜生坐在主位，旁边是政法委书记傅立峰和省纪委书记邓宏。三人神色各异，但目光都聚焦在吴欢身上。
“吴欢同志，渔村的事情闹得很大，连中央都过问了。” 郑宜生缓缓开口，语气平和，却暗藏锋芒。
吴欢神色不变，将一份文件推了过去。
“郑书记，这是战区提供的军产证明，以及江海集团违规施工的证据。”
傅立峰冷笑一声，“吴欢，你口口声声说江海集团有问题，可他们毕竟是省里的重点企业，你这样搞，是不是有点过了？”
吴欢抬眼看他，“傅书记，您的意思是，因为他们是‘重点企业’，所以违法乱纪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傅立峰脸色一沉，刚要反驳，郑宜生抬手制止了他。
“吴欢，你的立场我们理解，但事情要讲究方式方法。” 郑宜生语气缓和，“省里可以成立联合调查组，由你牵头，但前提是……不能影响东吴市的稳定。”
“稳定？” 吴欢笑了，“郑书记，真正的稳定，不是掩盖问题，而是解决问题。”
会议室里的空气骤然凝固。
离开省委大楼时，天色已暗。
吴欢刚坐进车里，手机突然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