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日子过不下去,领证了又能怎么样?那张纸能捆住人心吗?”
“我和昀冉不就是吗,我俩现在还没领证,连订婚都没订呢。”
听到这番话,楚天文和季清月同时愣住了。
楚天文微微睁大眼睛,眉头舒展开来。
对啊,现代社会哪里还有这么多条条框框。
别说先生孩子在领证的。
还有生完孩子日子都不过的,去父留子或者去母留子呢。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视线在空中交汇。
季清月抿了抿嘴唇,眼底的忧虑渐渐散去。
楚天文伸手覆上她放在桌面的手,感受到她指尖微微的凉意,轻轻握了握。
三人这顿饭边吃边聊,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餐厅的挂钟指向七点四十,周处方突然“哎呀”一声,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
“不行了不行了。”他抓起外套就往身上套,动作大得差点带倒椅子:“八点之前必须回家,昀冉定的门禁。”
楚天文和季清月也站起身。
告别周处方后,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初秋的晚风带着丝丝凉意,季清月不自觉地往楚天文身边靠了靠。
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时而交错,时而重叠,就像他们此刻交织的思绪。
回到家中,玄关的感应灯自动亮起。
楚天文脱下外套挂在衣帽钩上,转身就往浴室走。
“你先休息会儿。”楚天文回头对正在换拖鞋的季清月说:“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浴缸里的水哗哗作响,蒸腾的热气很快在镜面上凝结出水珠。
楚天文蹲在浴缸边,修长的手指试探着水温,氤氲的水汽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晕染得柔和了几分。
与此同时,季清月陷进柔软的沙发里,抱枕上还残留着楚天文的气息。
她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给老妈发去消息。
毕竟老妈生了她们姐妹三个孩子,这种事情还是老妈最有经验。
季清月攥着手机,指节微微发白,心里既期待又忐忑。
她想起小时候老妈抱着小妹哄睡的样子,温柔又耐心,或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真正明白此刻的心情。
朱琴容那边,正和季项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
电视里播放着晚间新闻,季项手里还捏着一把瓜子,时不时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朱琴容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女儿的消息跳了出来。
“清月说可能怀孕了?!”她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茶杯里的水晃了晃,溅出几滴在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