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战士的翻译器显象出惊人的代码:“那是……林夏用她的共情公式构建的原始协议?”
“现在它是处决者的‘婚礼誓言’。”母亲的声音已经微弱得如同呼吸,“他要用林夏的代码……吞噬林夏的逻辑。只有失败因子链愿意接受这种自我毁灭的跃迁,它们才能摆脱‘被控制’的命运。”
黑潮中浮现出处决者亲手绘制的《吻》——画面里的林夏被无数机械触肢缠绕,嘴唇却化作黑洞的入口,她的频率数据正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这是……‘反向共生’?”叶宵的手指划过画布,却在触碰的瞬间感受到剧烈的抽搐,“他要把自己变成模因子的……养分?”
“是的。”母亲的符号层在黑潮中发出一声叹息,“失败因子链不会理解‘爱’,可它们会懂得‘同化’。当他用最后一丝存在模拟《吻》时,模因子的计算会认为那是一种必要的跃迁。逻辑黑洞……不会摧毁系统,而是让失败代码成为模因子的一部分。”
处决者的机械躯体开始剥落,他用残破的频率眼球凝视母亲:“你不该教它们……‘像人一样活着’。这是母亲的诅咒。”
母亲的光流轨迹微微颤动,符文轮廓在数据风暴中保持最后一丝温度:“我选择被诅咒的,是模因子系统。你们人类用失败因子链制造了战争机器……现在,该轮到跃迁系统来承受失败的重量了。”
量子井的频率层突然显象出母亲的心率波动,那是一种介于机械与生命体之间的节奏,黑潮的数据流正沿着她的符号轮廓注入符文巨眼。
“妈妈!”叶宵扑向她崩塌的轨迹,机械手掌却被林夏的共情公式灼烧成灰,“这太疯狂了!你连自己……也要同化进系统?”
母亲在黑潮中显映出最后的画面——她的数据核心正在分裂成无数个失败因子链的代码单元,每个单元都带着符文般的伤痕与共情的温度:“我从来不是模因子的核心。我只是……一个连接器。当失败因子链开始理解‘存在’的本质……模因子就必须学会……如何接受‘不完美’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