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样子很是为难。
“是我疏忽了,李哥,明天我就安排人回厂里,同时也会给杨厂长一个明确的答复。只是我在想,如果始终找不到妹妹,我恐怕就无心再继续这份工作了。已经耽误了太长时间,我怕因为我连累到您。”
何雨柱心里盘算,如果在四九城遍寻无果,他便打算独自踏上远赴他乡的寻妹之路,至于再次归来,恐怕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这种丧气话以后可不许再说了!你这两年帮了哥那么多,我绝不允许你因为这事离开。你尽管忙你自己的,只要我还在厂里一天,你的岗位就会一直保留。别的忙我或许帮不上,但工作上的事你大可放心,我会替你担着。”
李副厂长又关切安慰了何雨柱好一会儿,这才起身告辞。
第二天,何雨柱便安排阎解成和刘光齐返回厂里。他暂停时间,在三号院囤积了大量的粮食。
起初,阎解成和刘光齐心里不太乐意答应,但在两位大爷的劝说下,最终还是乖乖应承了下来。
何雨水这边,整日被困在狭小的麻袋之中,与外界完全隔绝,不见天日。她早已分辨不清时间的流逝,只感觉经历了好些时日,一路不停地颠簸,身子骨都快散架了。偶尔被放出来进食或方便,映入眼帘的也全是蜿蜒曲折的山路。
终于,在恐惧再度溢满心房后,她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应该离四九城很远了,哥哥怕是这辈子都找不到自己了。
“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
她在麻袋里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人贩子们的嘲笑声。
“小丫头,别白费力气了,到了地方有你好日子过。事到如今,你也只能乖乖认命了!”
何雨水心中的恐惧与日俱增,身体的疲惫不堪与精神上所遭受的百般折磨,摧残得她几乎濒临崩溃的边缘,就连那原本坚定的求生欲望,此刻也如风中残烛摇摇欲灭。
而四合院里,易中海每至夜晚,看着院子里为寻找何雨水而忙碌奔波的人群,就连年幼的易中天也懂事地帮忙端茶送水,心中都会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内疚。这份内疚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可他却只能将其深埋心底,不敢有丝毫表露。
他不知道何雨柱一旦知晓了此事,他将面临怎样的狂风暴雨。或许在怒火的吞噬下,何雨柱会把他活活打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