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与光柱的声响相互呼应，让气氛更加紧张。
陈墨被光柱晃得眯起眼，却看见光柱里浮着无数半透明的山魈虚影——正是那些刺穿晶核的王族，他们的魂魄正被光流牵引着，像飞蛾扑火般撞向漩涡中心的反物质核心。
山魈虚影在光流中穿梭，发出微弱的“呜呜”声，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牺牲，还能听到他们灵魂被拉扯的“嘶嘶”声。
狂风在耳边呼啸，仿佛在为这些牺牲者哀悼。
"陈墨！
闭眼！"燕无疆突然拽他后领。
可陈墨的瞳孔已经泛起灰白——窥魂之瞳不受控制地睁开了。
剧痛从眼底炸开，陈墨看见二十年的光阴在视网膜上倒卷。
十二岁冬夜，义庄后巷。
小仵作蹲在雪地里给野狗包扎断腿，背后突然窜出三个举着火把的捕快。"巫种余孽！"带头的刀疤脸挥刀劈来，寒光掠过陈墨后颈时，一道黑影突然扑上来。
是哑仆阿九。
他用后背硬接那刀，血溅在陈墨脸上，那温热的血液溅到脸上，带着一丝咸腥的味道。
刀砍在身上发出“噗”的闷响。
此时，风声在义庄后巷中回荡，增添了几分凄凉。
可更诡异的是，阿九被刀刃划过的皮肤正在结晶——冰蓝色的晶纹从伤口蔓延，眨眼间覆盖半张脸。
结晶时发出“咔咔”的声响。
风声吹过，卷起地上的积雪。
"别怕。"阿九用冻得发僵的手指抹掉他脸上的血，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呼噜声。
那时陈墨还不懂，为何这个总给他添炭盆的哑仆，被刀砍时眼睛会变成竖瞳，为何他的血里会飘出山魈族特有的冰蓝荧光。
陈墨从回忆中惊醒，眼前又是那炽热的岩浆旋涡。
"原来......"陈墨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早知道今天。”
冰蓝光柱突然暴涨三尺，刺得他视网膜一片灼白。
再睁眼时，血契之子的身影正从岩浆旋涡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