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胤礽早命心腹盯着太医局,那益母草刚取来就被验出掺了碎瓷。石静娴听见外头动静,趁机掰开太子妃咬出血的唇:"吸气!对,像验尸时教我那样——"话出口才惊觉失言,幸而痛极的太子妃突然攥紧她手腕:"殿下……信你。"
子时三刻,一声婴啼劈开紫禁城的夜。胤礽踹开产房门的瞬间,恰见石静娴抱着襁褓转身,满头大汗却笑得猖狂:"是个带把的!"话音未落,她突然晃了晃——衣袖滑落处,三道抓痕正渗着黑血。
"传太医!"胤礽接住她的动作比接玉玺还稳,却在触到石静娴滚烫的额头时浑身发抖。怀里的"太子"气若游丝:"别怕……当年解剖过中蛊的尸体……"
院中突然火把通明,慎刑司嬷嬷捧着一包带血银针跪禀:"李嬷嬷招了,说是惠妃娘娘……"康熙一脚踹翻琉璃屏风,九条金龙在碎渣里狰狞:"把乾西五所给朕围了!"
石静娴在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胤礽猩红着眼给她灌药的模样。这个曾因月事痛砸碎半座毓庆宫的男人,此刻一滴泪正砸在她眉心:"你敢死试试?"
三日后,太子持剑守产房的故事传遍京城。茶馆里说书人拍到惊堂木:"要知后事如何,且看那八王党如何在洗三礼上作妖!"而东宫暖阁里,胤礽正捏着石静娴的鼻子灌药:"再装睡,信不信孤当众亲你?"
屏风后突然传来康熙的咳嗽声,明黄衣角一闪而过。石静娴憋笑憋得伤口疼——老爷子怕是又要去太庙给列祖列宗上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