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庆宫的绣娘第三次捧着破碎的胭脂色骑装退出殿门时,胤礽终于暴起扯断了床帐流苏。他看着铜镜中女子纤薄身躯上新隆起的臂肌,指尖拂过亵衣下若隐若现的腹肌轮廓——这具身体正在背叛他。
"主子,内务府说这是最后一匹妆花缎了。"大宫女捧着新制的骑装战战兢兢跪地,"若是再裁坏……"
"滚出去!"胤礽抄起玉枕砸向菱花镜,却在最后一刻收住力道。镜中倒映着石静娴半月前留下的字条:【每日晨练可增气力,切记循序渐进】
他不过照着那妖女的建议晨起练了趟布库,怎料太子妃这具身子竟如春笋抽条般疯长肌理。前日勉强塞进的琵琶襟,今晨崩飞了第三颗翡翠盘扣;昨日尚合身的马蹄袖,此刻已勒出两道红痕。
"娘娘,万岁爷催问了。"首领太监隔着屏风回禀,"围场的銮驾已候了半个时辰。"
胤礽闭目压下喉间粗喘,任由宫女将骑装往身上套。丝帛撕裂声伴随熏笼暖香在殿内炸开时,他清晰听见门外传来十阿哥的嗤笑:"二嫂这身量,倒比科尔沁的母狼还壮实!"
木兰围场·御营
石静娴勒马驻足于鹿岩前,余光瞥见远处明黄仪仗下那抹胭脂色身影正踉跄下辇。真正的太子妃今日束了男子发髻,却因胸肌将骑装撑得前襟大开,活脱脱像话本里走错的绿林女匪。
"二哥在看什么?"十三阿哥策马凑近,顺着她视线望去忽然笑道,"要说二嫂这衣裳……倒让我想起当年二哥猎熊撕破的箭袖。"
石静娴险些咬碎口中鹿齿。昨日暗卫来报太子妃连毁七套骑装时,她便料到是胤礽练功过度。谁曾想这具女子身躯竟能将骑射功夫催发至此——莫不是《洗髓经》与女性肌理起了异变?
"皇上驾到——"
康熙的明黄大氅掠过胤礽身侧时突然顿住:"保成媳妇这骑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