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力……世界本源……？”
顾嫣然默默重复着系统刚说过的话，其内所包含的信息量不可谓不大。
世界之力这种一听逼格就很高的东西，其获取难度肯定也相当之大。当然，顾嫣然更好奇的，还是它的用途。
“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用处很多，创造世界需要它、创造生命需要它、维系世界的运转也需要它。当然，最直接的用法就是，将大量的世界之力灌注到一个人的体内，这样他就会变成这个世界的世界之子。」
“原来是这样……”顾嫣然喃喃道。
随后好似想到了什么，又问道:“那世界之力要是被你拿走了，这个世界会怎么样？”
「大概率会灭世吧……」
“灭世？！”顾嫣然瞪大了双眼，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结局。
虽然她对这个世界没什么感情，但也还没到可以眼睁睁看着世界在面前崩解，而内心无动于衷的地步。
「世界意志沉睡，世界之核崩裂，世界分崩离析……」系统的声音很轻，仿佛带着久远的回忆。
不过很快它就换回了往常的声音。
「但你不用担心，我可不会那么残忍，我只会拿走一点点，剩下的……足够这个世界继续维持运转。只不过，它可能会荒芜一段时间。」
“这个一段时间，恐怕不短吧？”顾嫣然虚着眼睛说道。
系统存在的时间无以计数，它嘴里的一段时间，恐怕不能以人力来衡量。
「百年、千年，亦或是万年……谁知道呢？」
系统在脑中哼着不知名的歌谣，虽然看不见，但顾嫣然依旧能够想象出对方现在悠然自得的样子。
它一定想起了什么吧。
或许是一个人、一件事、又或是一句话。
无尽的岁月中，总有些事值得让人回味。
“你们收集世界之力的目的是什么呢？”顾嫣然轻声开口。
之前系统就已经提过了，所有系统都在收集世界之力，顾嫣然很好奇它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然而，脑中的歌声骤然停止，系统在此刻陷入了沉默，仿佛压根就不存在一般。
顾嫣然心念转动，无数可能性在脑海中划过，但无论哪一种都让她不寒而栗。
明明连世界之力这种特殊的隐秘都可以告诉自己，但却在此时选择缄口不言，那么只能说明，要么这件事连它也不知道，要么……这件事涉及到的人连它也惹不起！
一道光幕在顾嫣然眼前展开，上面是一个色彩单调的抽奖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