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掉栈道?”
杨越山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痛苦与挣扎道:“那可是我们桑荣国的命脉啊,三百年来,无数商旅往来,繁华昌盛,全靠那条栈道。
同时,也是我们控制北部城池的重要通道。
若是毁了,不仅我们桑荣国的商贸将遭受重创,而且也将彻底失去对北部所有地域控制啊。”
“父王。”
杨岷打断他,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决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如今大恒军队势如破竹,若不毁掉栈道,王都一旦失守,我们桑荣国就彻底完了。
到时候,别说商贸和北部地域,就连祖宗留下的整个基业都保不住。”
杨越山沉默了,他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片刻,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道:“好,就依你所言,毁掉栈道。”
随后,对着门外大声喊道:“来人,速速传四王子杨峪进宫。”
不多时,杨峪匆匆赶来,见父王和兄长神色凝重,心中一凛:“父王,发生何事了?”
杨越山沉声道:“老四,大恒军队已经攻占疙骨城,王都危在旦夕。
为保祖宗基业,我决定毁掉通往王都的栈道。
此事关系重大,我命你亲自率领一万人马,携带火油等引火之物,即刻前往栈道,务必将其彻底焚毁。”
杨峪闻言,脸色大变:“父王,栈道可是我们控制北部城……”
“别说了!”
杨越山厉声喝道,“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但如今形势危急,顾不得那么多了,
你马上按我的话去执行,不得有误。”
杨峪见父王心意已决,只得抱拳领命:“儿臣遵旨。”
他转身大步离去,到军营点齐一万人马,携带大量火油、松脂等易燃物,趁着夜色,浩浩荡荡地向栈道进发。
夜空下,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挡,四周一片漆黑。
杨峪率领一万人马,沿着崎岖的山路疾驰,马蹄声在寂静的山谷中回响,仿佛敲打着桑荣国的命运。
经过两个多时辰的急行军,杨峪终于抵达了栈道所在的悬空涧。
这里距离王都九十余里,地势险峻,两侧是万丈深渊,中间一条栈道镶嵌在绝壁上,宛如一条悬在半空的巨龙。
栈道入口处,栈管司的守卫早已闻声而动,手持火把,拦住了去路。
“什么人,深夜到此何干?”守卫大声喝问。
杨峪翻身下马,上前几步,沉声道:“本王子乃四王子杨峪,奉父王之命,前来执行紧急军务。”
守卫一听是四王子驾到,连忙躬身行礼,不敢再问,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