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秦府全都陷入了那未知虚无状态嘛?”
“这种形态……?”
江言取下青玉铃铛双掌合十按在胸前,闭目细致入微的感受其上所有气机,不放过一丝一毫 。
良久过后,倏然睁开!
“千羽宗……”
他记得很清楚,沈茗失联之前还曾与他有过联系,当时的沈茗已经穿过千羽宗外设禁制抵达宗门,正在暗中潜伏。
因为怕沈茗分心所以江言之后也没再多提便挂断联系,之后便是殷梨到访、七情之根爆发、身陷囹圄。
一切好似恰到好处般?
当时未觉异常,如今看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因为殷梨的原因才导致七情之根暴动?”
“毕竟殷梨神通、体质再怎么特殊,也只不过只能凝聚一道七情之痕的影像,还是最熟悉的自我之影,又如何能一发入魂直逼如此之境的七情之痕?”
“假设……假设并非殷梨所至,那么……便只剩下我了?”
“我有什么特殊……”
江言出离神思,就这般一路走回了锦绣坊。
沿途,街贩叫卖、茶棚满座、小儿嬉戏,每个人都各有其事,忙忙碌碌。
看似一片生机勃勃、万物竞发,但只有详知内情的江言明白,这些都只是虚妄经不起真实的推敲,一切看似热闹的、繁华的、悲伤欢喜,全都是早已既定好了的事实。
他们的命运早就在几十年前便已经上演,往后也不会更改,宛若提线木偶,只是在重新演出往日的影像。
“命运……”
脚下一顿,江言若有所悟的抬头。天际蔚蓝,万里晴空,视之令人心旷神怡。
“是了…命运……所有人都按照既定命运运行,我也不例外。”
“但……我之命运本不该卷入此等祸事,之所以会遭此劫难,完全因为……沈茗…”
想通此关窍,江言不禁倍感无奈。
原来是,早在假死再遇沈茗之后,他便被自家“乖徒儿”一系列“套餐”算计,不仅体质大改变的奇奇怪怪。
而且命运线也“莫名其妙”与其融合一起不分彼此。
如此,他的时运汇入了沈茗,沈茗的劫难也被他所承接、分担。
也是他安逸良久,早失敬畏之心,竟对此事不以为意。
“也是…以我的性子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命格与体质的改变润物无声,短时没有任何影响外显,我又怎么可能关注它这么久呢……”
江言低声喃喃好似说给自己听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