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啦死啦颤抖的声音似乎是从他那个空空如也的肚子里发出来的一样,
在朔玉想要开口之前,他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倒是率先回应了他的团长,
以至于他等了很长一会儿,直到翻江倒海的声音停止,他的嘴巴才终于可以说点什么了,所以他说,
“我们能赢,因为我们不再为了其他的东西,我们只是为了我们自己,就只是为了我们自己。”
朔玉把手放在眼前这个把头磕在自己脚面上,在他面前做出一副引颈受戮的脑袋上拍着,只是重复这一句话,
“我们会赢的。”
“我们会赢的。”
也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反正一直都没有人来找他俩,他们就在这里待着,谁也看不见谁的待着,要不是死啦死啦的呼吸声一直都在他真的以为这里就只有他自己呢。
他看着他的团长,看着这个垂在自己面前模糊的脑袋,慢悠悠的说着,不知道他的团长能不能听见,
“团长,死亡不是故事的终结,从来都不是,你说过的,死了人都在天上看着我们,我们要是也死了也会在天上继续看着活着的他们,你说你是编出来骗我们的,可是我信了,他们外面的那些家伙也都信了,就连烦啦那个什么都不信的家伙,他也信了。”
“你不是个骗子,起码在我们心里不是,骗子是用他没有的东西使人相信他有,可是你不是,你给我们一个你的梦,你让我们跟着你一块儿做这个梦,这是你唯一的有的东西是不是?所以这就不叫骗,所以我们会赢,只要我们心里还有这片土地,只要我们还想回家,我们就会一直赢下去,直到下一个五千年。”
“这里是我们的土地,我们的家,是谁也抢不走的,我们唯一仅有的东西,你会放弃她吗?”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可是他听见他的团长说,
半仙儿,你真好,你找到你的答案了,可我还没有,我要怎么去找我的答案?一个人的答案只是一个人的,我的答案在哪儿?你什么都知道,可是你什么都不说,我时常觉得你是我们中间最傻的一个,因为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信,可是有时候我又觉得你是我们当中最聪明的一个,因为你心里有一个信着的东西,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东西,那感觉是不是很好?
有那么一瞬间,朔玉觉得面前这个在对着自己乞尾求怜的人很可悲,他的面前正坐着一个世界上最可悲可怜的人,他的团长。
他看着那个抬起来的脑袋,黑乎乎的,他什么都看不见,他只是知道这个黑乎乎的家伙是他的团长,他摸着那个黑乎乎的脑瓜子,脸上浮现出一点儿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