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说实话吗?”伊达航也上前几步。他的身高和块头给人带来的压迫感更强。
山田陆斗低着头:“我只是想把这个罪恶的地方毁掉,我没有错。”
警视厅审讯室
山田陆斗低垂着头,声音也很低。
“我们兄弟从记事起就经常出入研究所的白色大楼,研究所里有一棵好大好大的樱花树,很美...哥哥跟着教授学习的时候,我就在树下玩,等着哥哥。16岁那一年海斗就能操作基因测序仪。那天教授摸着哥哥的头说‘果然比原版优秀’……原版?当时我们还不懂这个词的意义。”
山田陆斗突然攥紧一次性纸杯,喉咙里发出粘稠的吞咽声:“五年前。暴雨,哥哥抱着湿透的实验日志冲回家,他把我按在墙上,声嘶力竭地喊:‘我们的端粒长度只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一,活不过三十岁。’”山田陆斗突然笑起来,“知道什么叫端粒吗警官?就是DNA链条末端的计时器。它决定着细胞分裂次数,而细胞分裂次数就决定了人的寿命上限。”
柯南和伊达航坐在审讯室外看着里面的人。
“当时黑沼教授告诉我们,想要研究一种药物来增加细胞的分裂周期。我和哥哥毫不犹豫的就加入了这个实验。既是实验对象又是研究员。两周前,哥哥做出了成功的药剂。”
“C19H28O6。”松田说道。
山田陆斗点头:“没错。在白鼠上做的实验都证明这个药物不仅可以延缓衰老更重要的是,它可以制造出新人类。实验当中怀有多胎的母鼠被注射后,有一些白鼠幼崽生下来就是畸形的展现出多头、多足的特征。但是这些白鼠极其聪明。好像是智商也被累加了。黑沼教授想要把这个药剂应用在人身上。哥哥是反对的。然而教授却说‘这是恩赐,是帮助人类突破海夫利克极限的圣物。’”
“计划进行了吗?”佐藤美和子追问。
“没有,当时黑沼教授正在出差,原计划回来就要做这个实验。但没想到他出车祸死了。哥哥整理遗物时发现了地下实验室,看到了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山田次郎。我猜,哥哥应该是给他服用了C19H28O6,所以山田次郎才能恢复状态,趁海斗不注意,杀了我们全家,还绑走了我。”
“他为什么不杀你?”松田问。
山田陆斗苦笑:“也许是因为我也是弟弟?他感同身受?”
“炸弹是什么时候安装的?”松田又问。
“不知道,是山田次郎给我的,说是可以毁了那里。可能是想要等我在营养液里熬不住了,就自行了断吧。”
松田看了一眼书记员记录的口供。将《证据调取同意书》和口供推到山田陆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