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我,你会愿意让她走吗?”
吴邪斟酌着自己的用词,他听解雨臣说过不少方秋水的事情,知道方秋水在解雨臣心里,有着任何人都无可比拟的份量。
“我跟你性格不同,你问我这种事情,得不到什么好答案。”
“你只要回答会或者不会。”
吴邪想了想,“会吧,可能开始的时候很痛苦,但随着时间过去,伤痛总是会慢慢淡下去。”
这就是时间的可怕之处,不管多么惨烈的伤痛,最终都会一点一点消减,直到让人忘记最初的痛苦。
“你听我说过以前的事情,但应该体会不到我当时的处境。”解雨臣低着头,“那个时候只有秋水陪着我和母亲,我觉得她会一直留在我们身边,没有事情能把我们分开。
我一直都这么觉得,直到现在也依然这么认为。
我接受了我父亲离开,我爷爷离开,很多人的离开我后来都接受了。
可是秋水不一样,她对我的意义跟你们都不一样。”
听着解雨臣的话,吴邪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我接受不了她要走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话说到最后,解雨臣话中的一意孤行,听得吴邪一阵心惊,他意识到没人能说服解雨臣这件事。
吴邪微不可闻地叹气,他拍拍解雨臣的肩膀,又用力地捏几下以示安慰。
“这是个死局。”
闻言,吴邪不由转头去看解雨臣,只是他根本来不及看清什么,解雨臣已经先往家里回去,只给他留下一个背影。
吴邪默默跟在后面回去,两人刚回到门口,遇上围着围裙的胖子从里面走出来。
“回来得刚好,正说打电话叫你们回来吃饭。”
解雨臣没有表示,径直往里进去。
胖子望向吴邪,用眼神询问他解雨臣的情况。
吴邪微微摇头,见状,胖子只能暗叹一声,知道事情还没完。
“你这是诈胡!”方秋水一把拽住坐上家的张起灵,“小哥,被我抓到了吧?你还诈三家,这回底裤都要给你输光信不信!”
“我...不怎么会。”
旁边的霍秀秀不可置信地开口,“骗人,你昨晚赢我那么多,明明会得很,少装无辜骗人啊。”
桌上吴邪的父母笑着给张起灵打圆场,胖子过来催他们先吃饭,诈胡的事情这才告一段落。
席间,胖子和方秋水插科打诨,气氛非常融洽,其他人看不出解雨臣的异样,只是觉得他比昨天要安静许多。
方秋水一边给解雨臣和霍秀秀夹菜,一边和胖子互相抖包袱,吴邪偷偷观察着解雨臣,发现看不太出来他现在的情绪。
昨晚虽然吵得厉害,可今天方秋水看着并无二样,对待解雨臣和往常没有区别。
吃完午饭,吴邪以为解雨臣会找方秋水聊聊,然而他并没有这么做,吃完饭后又自己回房间了。
另一边的霍秀秀,看到解雨臣的房门关上,眼底的担忧怎么都藏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