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轻松的闲谈。
药童想了想,随后道:“丁相公您说的是彭通判家吧?”
“如果是他家的话,就在隔两条街的小桥子街的文阁巷,那边大多住着的都是文人雅士。”
“对对对,就是他家。”丁仲柏连忙应着。
药童扶着他躺下:“丁相公,你这还要修养几日,还是等修养好了再去拜访吧。”
“好,多谢了。”
“对了药童,明日我要出去一会儿。”
药童瞪着眼睛:“刚才与你说的都是无用的话吗?”
“不是,着实是如今囊中羞涩,我们先前住在兰山居中。”
“但明日便是离开期限,我这着实续不上房费。”
“加上我的那些书籍,衣物都还在客栈放着,我也是不放心。”
“你放心,我明日会请客栈伙计帮我将东西搬来的,别不叫你白白照顾我。”
药童也知道读书人最宝贝的便是自己的书籍和策论。
他犹豫了下,还是回道:“明天问问姚大夫再说吧。”
“好,有劳了。”
带着激动之心,丁仲柏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姚大夫还是让他出门了。
只是叮嘱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毕竟姚大夫收了阿福的银钱。
要是人没照顾好的话,人家闹起来,不好交代。
丁仲柏一直承诺,这是他自己坚持要回去取东西的,跟医馆没关系。
原本姚大夫还想让药童陪同。
丁仲柏哪里肯答应,这不是告诉别人,他要去偷彭通判家的东西嘛。
见他坚持不好意思麻烦他们,姚大夫这才作罢。
丁仲柏出了门,直奔彭通判家去。
他先去大门口看了看,见大门紧闭。
有邻居在门前扫雪,还好奇地问了一句:“是来找彭通判的?他们还没回乡呢。”
丁仲柏脸上蒙着一块布巾,这天寒,个个都是如此。
邻居也没往其他地方想。
他故意压低嗓音,道谢后,绕去了后面。
他找了半天,后门处很安静,但院子也高,他根本不可能爬上去。
且也太过明显。
就在他失望想要离开时,一条野狗从一处枯萎的灌木丛爬出来。
他看着那狗洞,犹豫半晌,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爬了进去。
进去后,他眼睛扫视,最后目光落在一处废弃的屋子上。
不出意外应该是那里了。
他走到屋子前,门已经破损了。
里头堆积着不少杂物。倒是方便他爬行。
他爬上杂物,四下打量,最后在东北角的房梁上发现了一个被褐色布料包裹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