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望晴这神来一笔让老者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神色,爽朗笑道:“哈哈,那就有劳唐姑娘了。”说着,缓缓坐在了椅子上。
唐望晴款步上前,先是凝神观察老者的气色,只见他两鬓斑白,面色略显憔悴,额头上隐隐有青筋凸起。接着,她轻轻抬起手,搭在老者的手腕处,指尖感受着脉象的起伏。片刻后,她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老者在南蛮使团中颇为地位,阿鲁巴凑过来仔仔细细的看着,好几次想要开口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脸上露出了焦急之色。
“老先生,您这头疼之症可有好些年了吧?”唐望晴轻声问道。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点头道:“是啊,已有五六个年头了,时好时坏,每逢阴雨天气或是劳累过度,便疼得厉害。”
唐望晴点了点头:“从脉象来看,您这是肝肾亏虚,气血不足,再加上长期劳神,导致清阳不升,脑窍失养,故而头疼。”
老者听闻,不禁感叹:“唐姑娘年纪轻轻,诊病却如此精准,之前我也找过不少大夫,可说法都不尽相同,用药后也不见明显好转。”
“您真头疼啊?”阿鲁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狸奴,倏地蹦起来了,“您老不是说都好了么?敢情是骗我呢!”
老者呵呵一笑:“这点小事情就没告诉你们。莫慌莫慌,不会有事儿的。”
阿鲁巴可不听,看向唐望晴直言道:“唐姑娘你可有法子治这头疼之症?”
唐望晴神色笃定,微微颔首:“自然有法子。这头疼虽顽固,但只要找准根源,对症下药,定能药到病除。”说罢,她转身又在药箱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便拿出几味形状各异的草药,一一摆放在桌上。
“这是天麻,”唐望晴指着其中一味草药介绍道,“它味甘性平,归肝经,平肝息风之力尤为突出,对因肝阳上亢引起的头疼有着极佳的疗效,能有效缓解头部的胀痛与眩晕 。”接着,她又指向另一味草药,“这是川芎,血中气药,辛香走窜,既能活血行气,又能祛风止痛,可通行气血,让受阻的经络重新畅通,减轻疼痛。”
阿鲁巴听得入神,眼睛紧紧盯着那些草药,脸上的焦急渐渐被好奇取代。唐望晴继续说道:“再配上这当归和熟地黄,二者皆为补血良药,能滋养肝肾,补充亏虚的气血,让身体重新焕发生机。”
随后,唐望晴将草药递给一旁候着的小太监,吩咐他去熬煮。趁着小太监熬药的间隙,她又拿出一套银针,在灯火上仔细灼烧消毒。“老先生,接下来我会用针灸之法,先帮您缓解当下的疼痛。”唐望晴温柔地对老者说道。
老者神色安然,微微点头示意。唐望晴手法娴熟地找准穴位,将银针一一刺入,每一针落下,都伴随着她对穴位的精准拿捏与力度的巧妙掌控。随着银针的刺入,老者原本紧绷的面部肌肉逐渐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