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空，你真的想我俩当着林然的面动手？”
楚宴诀攥紧拳头，金眸闪烁着寒光。
就在他准备出手的时候。
季空却奇怪向后退了一步，那原本阴沉似水的面容上竟浮现出一丝笑意。
“楚宴诀，有一件事情你说错了。”
“我并非是怀疑炽烨被你杀死，才将你留在这里。”
季空的话语平静，两人同时收敛起即将释放的灵力，目光一同转向了从历练山上缓缓走出来的炽烨。
炽烨看见两人也是愣了愣。
他当然知道季空会等待自己，可他是万万没有料到楚宴诀竟然也在。
而季空在炽烨遍体鳞伤的瞬间就收敛起笑意，尤其是他看见炽烨腰部那触目惊心的大窟窿时。
季空轻笑。
“我只是想看看，如今你动手到底能有多狠。”
刹那间，剑鞘离身，剑光闪烁之际，炽烨毫不犹豫趴在地上。
与此同时，楚宴诀清脆的响指声响起的瞬间，犹如雷鸣在咆哮。
巨大的轰鸣声回荡在整个灵山宗上空。
顷刻间，飞沙走石，遮天蔽日，甚至连天空中都飞舞着数块巨大的岩石，眼看就要砸中蜷缩在地上的炽烨。
然而，随着一声清脆的剑鸣声响起，一切却又恢复了平静。
两人突然的暴起，林然一点也不意外，她只是有些奇怪地看着炽烨。
此刻他身上的颜色与她在历练山看到的截然不同。
就像白光与黑气互换了，此刻黑气只剩一丝挂在炽烨头顶，甚至有些摇摇欲坠。
楚宴诀静静站在深坑之中，他平静擦了擦脸颊上被剑气划伤的一道伤口。
转眼间，伤口愈合。
“我要是不动手，你猜你现在见到的林然是人是鬼。”楚宴诀跳出坑。
季空沉默不语，林然脖子上的掐痕他亲眼所见，但炽烨身上的伤痕却一个比一个致命。
他将趴在地上的炽烨扶了起来，转头向着楚宴诀微微颔首，就准备离去。
结果，炽烨虚弱道：
“我腰上的窟窿......是师妹捅的......”
季空：“……”
炽烨：“要不是楚宴诀那一脚，我或许就被洞穿心脏了。”
季空：“……”
楚宴诀却冷笑一声：“确实，都怪我，早知道我就等你死了再出来。”
说罢，楚宴诀远远地望了一眼林然，朝着她挥了挥手，这才转身离去。
林然给予了相应的回应。
季空看着楚宴诀渐行渐远的背影，他轻轻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