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黎靠在裴玄澈肩上打盹，迷迷糊糊听见他低声和林修说："如果情况不对，你先撤。"林修嗤笑："裴影帝这话说反了吧？
当年在缅甸追毒贩，是谁为了救我硬挨三刀？"
第二天傍晚，沈扶黎站在落地窗前，看裴玄澈和林修换上深灰西装。
裴玄澈系袖扣时，她突然踮脚帮他调整领结："要是害怕了......"
"怕什么？"他挑眉。
"怕我等得太久。"她戳他心口，"所以要快点回来。"
他低头吻她唇角："等我。"
周氏集团顶楼的水晶灯在裴玄澈视网膜上投下光斑。
林修的皮鞋声在走廊里格外清晰——他们扮成慈善晚宴的礼仪顾问，肩章上的周氏logo是李明连夜伪造的。
指纹锁"咔"地打开时，裴玄澈闻到了檀香味，和三年前车祸后他在医院闻到的一样。
"在这。"林修指着办公桌后的暗格，用铁丝快速拨动锁芯。
裴玄澈掏出微型相机，镜头扫过桌上的文件——"声纹识别系统2.0测试报告沈扶黎声纹样本采集计划"。
突然，走廊传来脚步声。
林修猛地拽他躲进窗帘后，裴玄澈瞥见来人是周氏的安保主管，正拿着对讲机："顶楼有异常，所有出口封锁。"
"被发现了。"林修的声音压得极低。
裴玄澈摸到西装内袋的耳坠监听器，按下发送键——这是他临走前趁沈扶黎不注意塞进口袋的。
两人翻窗跳到消防梯时，警报声撕裂了夜色。
裴玄澈的西装被墙面刮破，却护着怀里的文件袋。
下方传来警笛声，他低头看表——从潜入到撤离，用了十七分钟。
安全屋的门刚开，沈扶黎就扑进他怀里。
她身上还带着刚才煮的姜茶味，混着他西装上的硝烟味，像团揉不碎的暖。
"资料拿到了。"林修把文件袋拍在桌上，额角渗着血，"但他们的安保系统升级了，李明说监控里看到赵辉亲自带队追我们。"
李明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周氏的服务器正在清空数据，我只能截到部分......等等，有个匿名邮件发到裴哥手机。"
裴玄澈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沈扶黎看清了发件人——"零"。
邮件内容只有一行字："声纹实验的最终目标，是沈氏集团的继承权。"
窗外，暴雨突然砸在玻璃上。裴玄澈握紧沈扶黎的手，指节泛白。